晏玦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跟来的御白,伸手就把跑出来的云夙苒抱进怀中。
李栩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在仁义堂时,云夙苒故意掐着他的穴位,让他中了迷烟一同被绑来,原来,骁王早就在暗中保护着他们的安危。
外头冷峻的男人扫了一堂十几个姑娘。
这些就是想要打劫南疆珍宝的匪贼?
显然云夙苒已经安排妥当,他无意追究抢劫的罪名,捞过她上了马车。
黄衣女再迟钝也察觉出来了:“那就是骁王?”
她们打小生活在番邦,可也听说过天奉这位战神王爷的传闻。
骁王殿下功勋卓绝,当年身受重伤导致双腿残疾,现在看到了本尊,凛凛风采比传言中的更加摄人。
“正是,”李栩终于被松了绑,他整了整身上皱巴巴的长袍,“绑架我就算了,你们还绑架他的王妃,上一个这么干的,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黄衣女有些心悸地瞪他一眼。
李栩的目光不由飘向床榻上那个毒症缓解的姑娘。
“留在破庙不是个法子,我想办法这两天就把你们都送去仁义堂安顿起来。”
“去仁义堂?”
“是啊,总不能叫我三天两头的往这山脚跑吧,京城现在对异族的看管相当严格,只能委屈你们别踏出我的药铺。”
黄衣女一愣:“你的药铺?仁义堂是你开的?”
李栩拍拍胸口:“不像?”
她还绑了个少东家?
黄衣女的脸上终是显露愧色。
“李少东家,我们久仰大名,商道有你们运送药材的马队,沿途传授医术,修订医书。”不少落后和药物稀缺的番邦都得益于他们的帮助。
这话把李栩说的不好意思了:“那都是骁王妃的功劳,我可不敢独居。”
“只是您如此安顿我们,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李栩摆手:“我与王妃是过命的交情,她希望我做的,我一定会妥善处理。”
他心里有些暖融融,以前的李栩很倾慕云夙苒,随着感情的变迁,他更想成为她的至交好友,共进退、同患难。
再说,云夙苒还把他从大牢里捞出来过,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马车里。
云夙苒托着腮帮子。
晏玦捏了捏她小脸蛋,把金丝蜜枣送到她嘴边:“那些番邦人找你什么事?”
云夙苒咬下蜜枣,从怀里取出封信件交给男人。
“几天前我收到东陵的信报,外公说表哥和秦浩谦这一年来把香料生意做大了,这次正好要去西域收购大批矿草,恐怕也要去参加集会,我担心他们有危险。”
呼延屠想要扩张版图,就会波及商道所有的马队和番邦部族。
尤其今天还听到那些乌淞宫婢的确认。
晏玦看罢,嗤之以鼻:“给呼延屠能耐的!想在西通之路上翻天,一不通知本王的王妃,二不通知天奉的君主,真是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
笑话!
云夙苒这个发起者还没开口呢,怎么就由他呼风唤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