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这么藏头露尾,来了也不告诉我?”云夙苒挑眉,她还每天三问“王爷有没有消息”,男人估计早就偷摸着乐开怀了。
晏玦轻咳了声,一本正经:“本王只是想暗中保护你。”
“暗中?”云夙苒点点头,“好啊,给你机会,既然不能暴露行踪那从现在开始,王爷就作为我的护卫留下。”
让你往东不能往西,还得好好伺候。
晏玦:……
挺会拿乔。
他把那蹦跳的人抓回来:“你相信晏裴裕遭到了西戎人的袭击?”
说起这个,云夙苒来劲:“我倒不认为,打劫天奉使团不是小事,必定受意于西戎王庭,可呼延屠真要杀人就不会大费周章的掩盖尸体,还故意在地上遗落什么武器和装束引人遐想,太假了。”
“你在替他开脱?”
晏玦下意识哼声,一听到云夙苒帮那小子说话,怎么就那么不爽。
“当然不是,西戎要杀人就应该赶尽杀绝,他们会因为下两场雨就放弃吗?谁才是目标?端王呀!凭什么放着老鹰不抓抓小鸡,杀几个护卫就心满意足地走了?”
云夙苒一吐为快:“只要使节团还有人活着,消息就会立马传到天奉,换了我是呼延屠,就一个活口不留,干就干彻底,再栽赃嫁祸给马贼,谁也追究不了,反而还能引得各国全力绞贼,简直一石三鸟!”
她都想为自己拍案叫绝。
晏玦眯起眼评价:“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脸颊狠狠吃了云夙苒一记闷拳。
“……苒苒说的有理。”他立马改口。
云夙苒双手叉腰,俗话好,拳头之下出孝夫。
“所以,可能是有人故意挑拨天奉和西戎之间的关系,让这次集会和谈的可能变的岌岌可危。”
晏玦赞同她的想法:“呼延屠称王后因为内耗过多又失了蟒河草原,现在与天奉开战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他才转攻西域小国……你在做什么?”
云夙苒正蹲在地上不断摸索。
“刚才那些马贼经过留下了不少碎末,像是硫磺硝。”
晏玦也上前来细查:“还有引火粉,助燃。”
“马贼可不会开矿采矿,必然是受人指使。”
“看来高缮城这热闹,每个人都蹚定了。”晏玦翻身上马,把云夙苒也拉了上来,系好披风,“红姑呢?”
“我让她去盯梢晶珠几天。”
云夙苒从袖中取出个小小的绣花囊,里面倒出些谷穗:“这是我在晶珠的窗台外发现的,她在喂食鸟雀。”
放在平日,喂养小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这里是西域。
空旷的风漠里只有鹰隼才是王者。
“你怀疑她们图谋不轨?”晏玦了然,“她们是你救的。”
云夙苒喟叹道:“晶珠对我没有恶意,我担心的是她们的复仇计划可能会波及整个高缮城。”
无辜的商队中也包括她的表哥和秦浩谦。
“晏裴裕已经让关都护征调五千人来保护你们。”晏玦这几天也没闲着,里里外外都打探的一清二楚。
男人快马一鞭,绝尘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