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些个官军凶神恶煞的,前两日抓了个大夫去塔营,现在还没回来呢!今日又来找大夫,怕是那人已经没命了,谁还敢去啊。”小伙计心有余悸,连忙带着那老大夫从后门窜出去。
云夙苒“啊”了声音,计上心头,掏出面纱把红姑和自己的脸都遮起。
“这不就成了,如假包换的大夫!”她拍拍胸膛,本来还愁怎么去塔营里转一圈打探情况,现下就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刚抱起药箱,一队官兵就冲了进来。
“谁是大夫!”
“小女子就是。”云夙苒镇定自若。
“你?”这队长显然不信,上上下下的打量。
“军爷见多识广,不会认为女流之辈当不得大夫吧?”云夙苒盈盈一笑。
虽然遮了脸颊,可眉目灵动昳丽,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那军爷挑眉,不规矩地伸出手:“你要真是个大夫,那就露两手,否则我带个废物回去,不好向上头交代……啊!”
话音未落,他惨叫声起,云夙苒拧着他的手肘,抬脚踢翻他膝盖,手中金针快速扎入他腿周穴位。
那军爷当即麻痹了半个身子,跌倒在地。
“这算不算有点小本事?”云夙苒还挤眉弄眼的装傻,踢了踢他腰子,疼的男人嗷嗷大叫。
“大夫、大夫,我信了,快救、救救我……”
云夙苒收回金针,瞬间,男人半身的麻痹感消失,比药到病除还快,甚至……浑身有点挨揍的舒爽。
“队长,出什么事了?”外头的小兵听到叫喊冲了进来。
“没事,出去!”那军爷不想丢人现眼,立马整好衣衫,摆出副倨傲凌人的模样,“就带你走,但要是治不好,别怪上头要你的命!”
一行人出了城。
不多时来到塔营。
这里守卫森严,红姑和云夙苒嘀嘀咕咕自己发现的异常。
“这些人不是虎贲卫。”
“那是原来的城防部队吗?”
“肯定不是。”
红姑看不出更多的端倪,她们就被领到一处新建的简陋牢狱,通过底层湿漉漉的阶梯来到地下。
腐朽的腥味弥漫。
“你今日只有一件事,把那个犯人救醒,保证他不死,其余不该问的,一句也别多问。”
说罢,那军爷带着兵卒赶紧退了出去。
就仿佛这里是什么禁地。
偌大的牢里昏暗,有着些许浅淡虚弱的呼吸。
云夙苒就着火把的光上前,果然,这里只有一名囚犯,并且手铐脚镣全都上了,她细一看,轻抽口气。
“……晏景逸?!”
云夙苒大惊,连忙让红姑到阶梯口守着。
晏景逸显然遭受过严刑拷打,背后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早已皮开肉绽,她抓起手腕把脉,脉搏很弱,甚至断断续续有虚弥之相。
难怪,营里急着找人来救治。
云夙苒取出金针小心刺入他后颈穴位。
每多半厘,晏景逸的口鼻耳蜗就开始淌出淤血。
她没空擦去,从药箱里找出药丸塞进他口中含着,又从身上摸出一支针剂狠狠扎入晏景逸的大腿。
喝!
晏景逸被这猛力冲击瞬间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