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小子这次是赚到钱了,就想着来我这买好吃好喝的?”
“那是肯定的,要照顾老朋友的生意啊。话说你这有苹果酒吗?给我来一桶?”
“发了这么多钱,你就喝苹果酒啊?怎么着也要来桶啤酒啊?或者奢侈一把,来桶葡萄酒?”
“你可拉倒吧,你没听说过那句俗语?如果说葡萄酒是富人的酒,啤酒是平民的酒,那么苹果酒就是穷人的酒。所以说,我喝这正对我身份。”
“你这话倒是有点意思……”
“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我这现在苹果酒没存货了,要不你再等几天,我去进货?”
“没问题,到时候来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肯定的,我到时候找人去喊你一声。”
“那我先走了。”
“嗯,你先走。”
“你没事吧?想什么呢?”阿历克斯放心不下,埃里克这小子怎么突然间跟失了魂似得。
埃里克笑了笑:“我没事、没事,你先走。”
阿历克斯不安地走了,埃里克则把椅子都搬回屋内,一把把门关上,还一反常态地从屋内反锁了。
只见他提着一盏油灯,快步走到地窖里:如果自己想的不错的话,今天那该死的委托就有解决办法了。
埃里克之所以来地窖,是因为这里不仅是这家食品店的仓库,而且还保管着店里那厚厚的账本。
地窖里满是各种麻袋、木箱和货架,各种食物堆放的密密麻麻的,在地窖最深处有一张木桌和一把带靠背的木椅,在桌脚旁还放着一个做工精美的带锁木箱。
埃里克用钥匙打开木箱,里面只有一本厚书,那就是账本了。
埃里克把账本放到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借着油灯的光亮逐页翻找起来。
在过去十几年的岁月中,埃里克跟这本账本打了无数次交道,对里面的各条记录都已经烂熟于胸了。
埃里克想的是这样的:因为夜莺是负责军队酒类采购的,而且拉泰军队里等级森严,不同等级的士兵喝哪些酒都是有严格规定的。
碰巧的是,这种莎邵产的红葡萄酒正是专供全甲士兵的。
而且埃里克已经知道了拉泰一般是有两百个全甲士兵的。
所以说,如果能查到之前交付给夜莺的酒桶数,再跟这个月的酒桶数比较一下,不就能算出这个月还在拉泰的士兵数了吗?
“给夜莺的葡萄酒记录……在哪呢?”埃里克用手抚摸着羊皮纸,小心翼翼地查找着,生怕漏掉那些关键信息:“我记得给士兵的葡萄酒一般都是在月初交付的,那就要查上个月初,也就是二月初的记录……”
“找到了!”埃里克用手指紧紧按住那一行:“1403年2月2日,交付给夜莺三十桶莎邵产的红葡萄酒。”
“三十桶……”埃里克自言自语到:“刚才夜莺说的是什么?你们运气不错,我们有些人出去了,就算少十桶也够了。然后平常拉泰是有两百个左右的全甲士兵的,所以说……”
好在埃里克常年跟账本打交道,懂得一些基础的算数,否则,要是换了别人,还真不一定能注意到这其中的秘密,更别说推理出结果了。
“要是我没算错的话,从红葡萄酒的酒桶数来看,这个月拉泰只剩下三分之二的全甲士兵了,大概是一百三十人。”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居然能从这里推导出委托的答案,这账本可太有用了,怪不得康纳德天天让我记账,他也是个聪明人啊。”
要是个粗心的人,或者说责任心没这么强的人,委托做到这也就结束了,等着明天交差拿钱就好了,但是埃里克不是这么个人。
只见他靠在椅背上,眼望着墙壁,心里暗暗盘算着:我怎么能确定上个月拉泰的全甲士兵就是齐装满员的?万一他们之前就被调走过一部分呢?
想到这里,埃里克又去翻查起了账本。
他找到了近几年每个月月初的红葡萄酒桶的记录,结果发现数量出奇的一致:一直都稳定在三十桶左右。
“这就没什么问题了,看来拉泰现在真的只剩下一百三十人左右了,很奇怪?这么长时间都没什么变化,为什么这个月会突然调走这么多全甲士兵?发生什么事了?”
埃里克摇摇头:这跟我没啥关系,就算是打仗征兵也征不到我头上,而且也不是现在我要考虑的重点。
要不就这样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