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你看看这女人你认识不?”包厢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套头卫衣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毫不客气地把一个穿着衬衫的女生从门外拽进来,但明明也没用多少力气,被拽进来的女生却直接扑倒在地,发出一声惊呼:“呀!”
之前在电话里,声音因为有些失真而显得不太清晰,现在到了同一片空间下,阮于柠总算知道刚刚那个听起来很熟悉的女声是谁了。
可不就是陆衍洲家里给他指定的未婚妻——付小桃?
陆家都能不顾陆衍洲的意愿强行给他安排未婚妻了,怎么会让堂堂陆家少夫人来酒吧打工?还是说这个付小桃出来打工是瞒着陆家人的?
阮于柠有些好笑地抱着双臂,也没出声询问,只是看着面前的这一场好戏。
身旁的陆衍洲眼睛微抬,凌厉的目光扫过那个进来的男人以及付小桃,揽着阮于柠似笑非笑道:“齐修林,你要不要回忆一下我今晚为什么叫你过来?为什么要把不相干的人带进来?”
齐修林就是陆衍洲在电话里称呼的齐老二了,估计是齐修竹的弟弟。
他状似无辜地摊了摊手,声音清朗:“这女人送酒的时候把酒倒在我身上了,还说要帮我洗干净。我让她直接找经理,她说她也可以赔偿,因为她是我们陆氏大总裁的未婚妻呢。这不,我就把这冒牌货领过来,让陆哥惩治一下这乱说话的玩意儿。”
原本倒在地上的付小桃这时才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陆衍洲,抽抽搭搭地哭道:“对不起——对不起陆总,我,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这个钱我会自己——”
“那你就自己赔。别让我在奶奶那听到这件事,行了滚出去吧。”陆衍洲懒得搭理这个装模作样的付小桃,只想让她赶紧离开包厢,别打扰他们的聚会。
付小桃听到陆衍洲冷酷无情的驱逐,在地上还呆呆地回不过神来,过了几秒后,又转而向着阮于柠哭道:“对不起柠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一开始我不知道陆总和您在一起了,我刚来陆家的时候,是老太太说让我当陆总未婚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呀——呜呜呜,要是知道您后来会和陆总在一起,我,我肯定是死也不会来陆家的——”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指责阮于柠是小三,她付小桃才是先来陆家的,而且还是被陆家老太太承认的陆家未婚妻。
同时,这话也是在指责陆衍洲,为什么家里已经给他指定未婚妻了,他还能和阮于柠在一起。
阮于柠也实在懒得搭理这个女人,都什么年代了还守着指婚那一套不放。以后是陆衍洲和她阮于柠在一起生活,又不是那个所谓的陆老太太。
“妹妹可曾上过学?读了几年书?婚姻合该自己做主,怎么单是指望别人。亏得陆衍洲长得丰神俊朗,又有家财万贯,不然岂不是委屈了妹妹。”阮于柠嘲讽道。
包厢里这几个年轻有为的男人都没有插手陆家家事的意思,他们只是跟陆衍洲关系好,可不认识付小桃,也不可能会为她出头。
于是周厉贺倒了一杯酒递到阮于柠前面:“阮小姐进来都没怎么喝水,渴不渴?”
阮于柠则是有些讶异地看着他,见他脸上毫无异样,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关心这位从未谋面的兄弟之妻渴不渴有什么不对劲。
阮于柠接过那杯酒轻轻地抿了一口,笑道:“多谢周总的关怀。”
陆衍洲看到这一幕,只是不动声色地揽紧了一点阮于柠。周厉贺是这种会关心别人渴不渴的人?
平心而论,在他们这几个人的圈子里,周厉贺比陆衍洲还冷漠。并且,虽然周厉霆是想让阮于柠加入他们公司,但说实话周厉贺应该不怎么在乎这种事。周厉霆想干嘛就自己做,没有说让哥哥出手帮忙的道理。
陆衍洲想来想去,还是有些猜不透周厉贺的想法,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周厉贺在对阮于柠献殷勤。
但明显周厉贺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递了一杯酒,就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了。
见到在场众人都是自顾自地喝酒聊天,根本没人在意她,付小桃终于没法再在地上待下去了。
她低着头站起来,捏着自己的衣角,细声细气地说:“我是从农村来的,自然不像柠柠姐您一样。毕竟您以前是阮家的千金小姐,老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柠柠姐比我强得多我是知道的,我知道我配不上陆总。对不起,是我打扰了。这位先生的衣服我会自己赔的。”
原本站在门口的齐修林此时也已经找好位置坐下来了,听到付小桃这影射阮于柠家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