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仔细地洗漱了一番出来,这天儿也才将将地到了下午。
胡乱地闹了这一早上,阮于柠和陆衍洲都已经腹中饥饿难忍。
早饭吃的那点子东西压根不怎么填肚子,而他们两人到了陆家后,餐桌上又经由陆老太太那一遭,更是没吃东西。
不过到底是回到了陆家,陆衍洲毕竟是陆家堂堂正正的主人,要说没得吃的,那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在这下午两点的日子里,他们俩又唤了女佣去催请厨房快些做点可口的饭菜送来房里,待会儿三四点钟的光景还要赶着去见陆老先生呢。
这么一说来,仿佛他们两个是完全没有良心的,要去面见长辈,竟然是还得等到自己个儿慢悠悠地吃了些便饭。
但是话又说回来,人是铁饭是钢么,左右陆老先生在疗养院里也是一样的痴傻着,急哄哄地赶去见他,倒还要先看看疗养院那边怎么说呢。
不过陆衍洲肯定不是那些个一时兴起之辈,他早就说了想瞧瞧合适的时日带阮于柠过去看看陆老爷子,是早已经问清了的。
疗养院这几日说陆老爷子的境况都还算好,虽然依旧是痴痴呆呆地认不出来人,但是和人见面的活力却是还有的。
因此陆衍洲阮于柠这一对小夫妻便安安稳稳地在房间里舒舒服服地吃了这一顿饭,熨帖了自己的胃,方才叫了司机载着他俩上疗养院里去。
阮于柠其实也有些疑惑,陆衍洲这一回来,也只顾着看她和陆老太太交锋,他那一对儿中年父母,可见的是一声儿也不吭的。
他们两个人,见着自己的儿子带了一个媳妇回家,也只是由着陆老太太来盘问,一个早上都也自顾自地在那吃早饭。
也许这就是这个游戏世界里设置的陆家缺少温情的一个设定罢。
阮于柠倒是没有多想,他们不吭声也还算是好了,难不成她盼着那两口子帮着陆老太太的腔调来讨伐她么!
车子无声而又迅速地滑入了一家处于市郊区偏僻之处山脚下的疗养院里。
“青山疗养院。”阮于柠下了车,习惯性地看着那些个大字就读一读。
陆衍洲拎着她那个小巧精致的银灰色手提包,伴着她站着身边,跟她站定了在门口一起瞧这疗养院的环境。
这家疗养院取的名字是算得上贴切的,可不就是坐落在青山脚下么。
疗养院背靠一座大青山,山上的树木看过去就蓊蓊郁郁,葱葱茏茏地一片,想必在山脚下也能呼吸呼吸那新鲜空气。
二人眼见着时间也不算早了,便不再多看,而是相携着一块儿走了进去。
陆衍洲肯定不是第一回来,因此他对这里算得上熟门熟路,带着阮于柠七拐八拐地找着了电梯,直通七楼贵宾单人豪华疗养套间去了。
方一走进这单人豪华疗养套间,阮于柠就明白了这个套间怎么配得上“豪华”二字。
她就算没见过陆老爷子在陆家以前的房间,也能凭着一些内饰和装潢来认出——眼前这一间作为疗养室的房间,估计是按照着陆老爷子之前的房间装修的。
眼下他们所进来的这个房间已经是一个套间的大小,面积粗略看去,估计得有三百多平。
整个套间一样的房间里有一扇宽大的落地窗,正对着疗养院里的大湖和青山,虽然可能看久了会觉得有些单调乏味,但若是修身养性的老人家来看,无疑是非常养眼的。
房间里的护士看见他们俩人进来,忙迎过来,简单地跟陆衍洲和阮于柠交代了一下陆老先生的近况后,把记录陆老先生日常的本子和病历本放下后就离开了这里。
至于陆老先生呢,现在还正在其中一个房门紧闭的房间里睡着午觉。
“爷爷几年前就得了斐谢综合征,每天都这样神志不清的,见着人没有一个是认识的。”
陆衍洲见阮于柠翻开了病历本,低声地说着前因后果。
“但我们并没有想到他这样一个精明能干的人,怎么会在晚年慢慢地就得了这样的病。起初只是偶尔忘记东西,渐渐的就是认不得人,以至于到现在会突然狂躁,嘴里说一些完全不着边际的话。”
陆衍洲接着补充道。
之后的事情自然就不必再多说了,陆老先生的症状愈来愈严重,送去医院治疗被告知是斐谢综合征,没法儿痊愈,就被送来疗养院里了。
起先,陆衍洲他们并不愿意将陆老先生送来疗养院,而是想在陆家的庄园里修建一幢小洋楼供他疗养。
但是期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