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中针锋相对,而后陛下登基,荆王自请前往封地祝州。陛下不相信荆王会甘心俯首,前不久祝州暗探来报,发现荆王挪用大批私资,陛下意欲让我前去探察。”
祁悯抬首看向绵延不绝的灯火,想到今后的路不知通往何方,忽感迷茫。
楚彧眸眼深深,盯着祁悯的侧脸。
若是日后能与她共事,倒也不错。
祁悯再回神时,听见有兵器撞击的声音,一扭头,看到高台上有二人正在比拼。
“是比武招亲。”楚彧不在意地扫了一眼,开口解释道。
祁悯颇感兴趣,但一路车马劳顿,还是泄了气,想先回去睡上一觉。
进了将军府,只见佳木葱茏,奇花熌灼,老管家已经收拾出房间,楚彧径直走进后院。
一青衣侍女引着祁悯去房间。
将军府很大,阶下石子漫成甬路。祁悯觉得府内异常安静,便问那侍女:“你们府上怎么不见几个人?”
侍女低头回答:“回姑娘的话,将军府只有大将军一人居住,若大将军外出打仗,将军府便只剩管家,还有三名家丁和两名侍女了。”
“你家将军没有妻妾?”
“还没有。”
“楚彧多大年纪了?”
“大将军他……二十有四了。”
祁悯挑眉,“二十四岁还没娶媳妇儿?”
一般古代男子不都二十岁便娶妻生子了。
“我家将军生性冷淡,因着容貌俊俏,故有不少女子围着我家将军,却从未见过有哪个女子能入得了将军的眼。”
侍女顿了顿,看向祁悯,眼睛亮晶晶的,“姑娘还是大将军第一个主动领着住进来的女子呢。”
祁悯挑了挑眉,楚彧不近女色?
莫不是……
她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疏雨。”
疏雨被抓包,慌乱的低头行了个礼,“大将军。”
“疏雨,你先下去。”
疏雨提着裙摆,慌慌忙忙地离开。
“我爹像楚将军这么大的时候,都抱上儿子了。”祁悯戏谑地看着楚彧。
“情情爱爱,无趣。”楚彧目光淡然。
祁悯赞同地点点头,“的确,无爱一身轻。”
佛曾将“空”这般解释:“如幻、如焰、如水中月、如虚空、如响、如犍闼婆城、如梦、如影、如镜中像、如化。”
她宁愿两眼空空,一切皆空。
像他们这种常年征战在外的,都要舍弃太多东西,亲情、爱情,留下过多的牵绊,不过是给尚在世上的人徒增伤悲罢了。
她娘生她的的时候难产,她爹当时还在外面打仗,到了阖眼的一刻,她娘都没能见到她爹最后一面。
她爹因此久久活在愧疚与悔恨中。
见多了世间太多无可奈何的事,祁悯觉得,还是无爱者最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