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之的脚步倏然顿住:“什么意思?”
祁悯向他解释:“我现在在临安没有居所,只有你这里相对安全一些,没与你提前商量,抱歉。你若不方便,我会另寻住处。”
也许是与许昭之针锋相对惯了,太子冷哼一声,开口就是嘲讽的话:
“他能有什么不方便?晋王府上的草都是单株长,燕子在这儿安个巢也得孤独终老。你过来住,晋王该感谢本宫才是。”
许昭之深呼吸,拳头紧了紧:
“那就多谢殿下了。”
太子心情极好,背着手继续四处打量着晋王府,像在逛自家的后花园:
“你我好歹兄弟一场,不必言谢。”
祁悯也知道太子是故意寒碜晋王,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太子在亭子里坐下,继续道:“本宫会多留一队侍卫把守在周围,来确保路祈明的安全。”
许昭之张了张嘴,最终没有拒绝。自他失势以后,晋王府的侍卫数量已经大大削减,如今的确不得不靠太子的力量保护祁悯。
下人过来上茶,太子却站了起来,一拂衣袖:
“晋王府的茶本宫喝不惯,本宫还有要事处理,告辞。晋王,不必送了。”
太子渐行渐远,饶是许昭之这样好脾气的人,也有终于有些绷不住。
他看着太子的背影,声音冷淡:
“小人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