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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震身躯有些颤抖。
如此平静,且又平常的一句话,似乎要把他的耳膜击碎。
在他的印象中,这是陈舒第一次,以儿子这两个字来称呼他。
“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你说,对不起。”陈舒的表情变得有些憔悴。
这和以往的陈舒格格不入。
“我没有想到他还有亲人。”陈舒的语气落寞中带有几分委屈。
“那不只是他的亲人。”丰震慢步走到陈舒身前,缓缓蹲下,看着母亲精致的脸。
“那是我们的亲人。”
他自己还没有接受,就已经开始安慰起陈舒来了。
陈舒眼神有些恍惚,她似乎回到了少女时代——不。
那是一个黑暗的时代。
“这些事情,是该告诉你了。”
……
“吗的,臭表zi,不就是个卖的吗?还给爷装起清高来了!”
壮汉身前,是一个满身伤痕的少女。
少女眼中布满血丝,脸上血痕密布,脸色苍白,满身污泥,却又长着一张惊艳绝伦的脸。
她蜷缩在角落,手脚都被拷了起来,无助的颤抖,紧咬嘴唇,坚决不掉下一滴眼泪。
眼前的男子高高在上,丑陋之物在恶臭的空气中不停晃动,似要击溃少女内心最后的防线。
就在刚刚,她用尽全力,推开了这个凶恶的男人。
一个月前,夜诡踏平了一个村落。
华盟支援的很迅速,只是躲在井盖下的少女始终没有被人发现。
她的家人在她的眼前被夜诡撕裂嚼碎,村中战斗人员的装甲在血雨中沦为废铁,是父亲以最后的力气托起了井盖,以他并不宽厚的背守住了少女的整个世界。
过了几天,少女实在是忍受不住了,饥饿感以及恐惧感几度令她昏厥,她爬出水井之时,在村中废墟找到了一个公用电话,随便拨了一个墙上刻印的号码。
她不知道,这个号码,是她另一段黑暗的开始。
她被安排在华丽的房屋中,人们亲切的叫她公主。只是见证了离别的她,怎么能轻易走出悲伤?
她绝美的容颜深得这里主人的喜爱,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更是能激起那些人的征服欲。
好日子没几天便已经到头,那一天她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客人”。
那是一个文员,身着代表着身份的衣服,梳着文质彬彬的头发。
他的面相温和,时常挂着微笑。
并没有人知道华丽的皮囊下究竟藏匿着什么样的魔鬼,
那一晚少女嘶吼,死守,在男人即将得手之前,将男人肩头的一块血肉直直咬下。
那一晚少女浑身再也没有了一寸完好的肌肤,只是有一个背影在她心中警醒着她,叫她不要睡去。
少女惊人的意志力与要吃人的目光终究是消磨了男人所有的兴致,而后果则是少女被囚禁在了阴暗的地下室中,永不见天日。
“刘哥,都说了,这娘们只能看,不能动,你可得小心,那天她咬下的是马大人肩膀上的肉,这次说不定...”
旁边的人开着低俗恶心的玩笑,而那位刘哥终于打了一个冷颤,碎了一口,随后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这已经是少女在这个地下室中的第三个月了,这种觊觎她美貌的,不信邪的男人,她已经见到了23个。
他们形形色色,但又有着不低的身份。
她并不知道这样一个地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她只知道,在她还是“公主”的那段时间,所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眼中没有光。
每天只有一个馒头的少女,其实有很多次想要去找寻那些带给她笑容的,已经消失的人。
但是父亲的眼神,父亲的话语,却成了她必须留在这个世上的理由。
很不幸,她已经过了十八岁,没有参军。
但是,终有一天,她会让这些肮脏的烂货,得到应有的代价。
在少女生活在地下室的第六个月的某一天,门再一次被撞开了。
少女的口中是一块干巴的馒头,整个人已经有了臭味,再也不见人形。
少女以为又有可憎的男人到来,可是她已经没有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