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死呢。

天刚才擦黑，她忘乎所以地跑到船边的栏杆边，船早己经出了峡口，进入平稳的河段，冬天的江面上，依稀可见的星点闪烁着。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嘛？”

忽然身边站着一个大男人，着实把她吓坏了：

“你又是什么人呢？”

“我只知道这个驳船上只有男人，还没有女人。”

“凭什么不可以有女人。”

“你住在哪里？我是这船上的人干嘛没有看到过你？”

“我凭什么告诉你。”

想着明天便到大城市了，难不成还不让自己下船吗。所以不在乎那人。借着月光，发现那个男人三四岁岁年龄，面目不恶，听口音也是上水那方的人吧。

“我是从前面丰都县城搭上船的，上错了船了，我原来是要搭船去重庆的，往上水走的船。”

实在不行就干脆实话实说了。

“那你晚上住在哪里呢？”

“那些货物箱子的夹缝中。”

指着身后的一堆箱子说。

那男的惊诧起来，着急地走到那堆箱子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摸了一遍：

“那些箱子我又没有打开过。”

完了，那男人走过来和气地说：

“跟我走吧，让你住船仓里，不是要明天才能到码头吗。我叫陆有德，是大巴山那边的人。”

跟着他到了一个船仓，里面挤满了人，知道都是他们一起的人：

“你们那个腾张床出来，让我们的这个同乡住一宿。”

“什么时候听说陆先生有个同乡一起上了船的？”

其他的人仿佛都很遵敬他，并且都非常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