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把道:什么敢与不敢的,你且听了就行。
陈正南只得道:是,恭敬不如从命,如此,小弟高攀了。
刘二把说:这才爽快。
“刘二哥,”陈正南道,“敢请问二位大哥,我们这一路南行,不知道去往哪里?”这个忘了告诉你,崔大把答道:“我们是去往长江边上的安庆府,我们在那边有接货的多家货栈,我们这趟带过去的都是皮毛、药材之类的北方货,回来我们再带些茶叶、山货、丝绸、细瓷之类的南货回来,一年三趟,年年如此。”
当天晚上三个人喝得尽兴,谈得开心,直到打更地上了街,三人方才回马车店睡下。
这一天,崔记马车队到了沂水县西边,眼见天晴路好,崔大把和刘二把商议了,为了节省时间便不再绕行去沂水县歇息,而是直行向南,奔商州而去。这样是省了半天的路程,只是当天晚上得露宿在道边。好在这一路平坦,民风淳厚,平素没有听说过有恶人出没,当下马车队便一路向南。
渐渐眼看近黄昏,刘二把骑快马在前面探路,忽然他拍马回来对崔大把报告说:“大哥,前面五里多,路边向东两箭之地有一个土地庙,已是破败无人。我们今天晚上就睡在那边,各方面都好。”
“那是最好。”崔大把当下喊道:大家伙提起精神来,还有五里地就到了宿头打尖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