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把听到这里笑了,又说道:“的确如此,小何你记着,特别是自己实力不济,寸头软了的时候,是得往外喷,天花乱坠使劲吹,黄的白的都要往外倒,只要吹的不跑调,就能撑住面子不会倒,场面你就能控制好。”
陈正南只得点头,似懂非懂,但他知道两人是为自己好,生怕自己在中途上吃了亏。可他心里又想笑,暗道:你俩倒是老江湖,可哪里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鸟、良人,我身上背了三条人命,此刻用的是假名假姓。”
收拾行李车的时候,陈正南见到了一捆的防贼刀棒,其中也有一支短弩,三两支箭,可是那弩已经坏了。这东西他以前没有见过,有些稀罕,便抽空给修好了,之后仍旧收在一起。
有一天晚上,晚上路边打尖过夜,崔大把正独自练武之时,陈正南在旁边观看,瞧得津津有味。
崔大把家便问:“小伙子,是不是想和我学拳?”
陈正南连忙点头说:“大哥如果能教我,小弟我感激不尽。”
于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崔大把便从蹲马步开始教他形意拳和小擒拿,陈正南学自然是格外认真。
过了一段日子,陈正南忽然想起,崔大把既然教他武功,自己应该正式拜他为师,这样才能名正言顺。
哪知听了他的意思后,崔大把却说道:“老弟,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只是教你一点皮毛上的功夫,给你强身健体防身而已。如果你我真的有师徒之缘,明年的今日你还能跟我习武,就算有缘,到那时我再正式收你为徒,不晚。”
陈正南听他这样说,认为有理,只得作罢。自那天以后,崔大把教他武功更加格外地用功用心尽力,教起他来不知疲倦。
陈正南正年轻,身体还柔软,他又聪明好学且又有悟性,学起来进步极快,大出崔大把的意料,很快便教他套路,并与之对练,一招一式毫不马虎。
练了一段时间,崔大把见陈正南很有悟性,且练的极为勤奋,便一心教他。
“你要记着,不论是形意拳出拳,还是擒拿手,最主要是快、准、狠,四两拨千斤是关键,出手便直奔关节、命门、要害。有些人练了半辈子,都搞不清这些。”
这日晚间,两人练拳时,崔大把上手调教他,谆谆告诫他练武的窍门所在。
“我记着了,大哥。”
崔大把又道:这练武,无非是筑基、炼精、炼气、炼神、炼虚、炼性、炼意、炼劲以及炼神还虚。每个境界又分为初、中、高三个等级,总共二十七个等级。待你到了高级之境,便无所谓招式、技巧,拳意一出,自然无敌。”
陈正南听的似懂不懂,只得点头,只是从此更加用心练拳。
这一天,车队出了河南,眼见就要远离了山区地方,前面便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大家心情都变得格外爽朗起来。
哪知就在这天下午,车队到了伏牛山最南边的好汉坡,忽然一声锣响,三四十个大汉手持长矛、大刀、铁叉从山坡上的树木里跑了出来,一起站在路的中间拦住去路,为首的居然是一个独眼的汉子,手拿一根黑铁棍走上前来。
一见这场面,马车队立时有些慌乱,崔大把叫了一声:“兄弟哥——风紧!还真他妈来活了,此地居然有扑风敢爬我?(有强盗想抢我)我且看看谁有这个胆量。”
他立时从行李车上取了一把长柄宽背刀,跑到车队前面,其他伙计也都抄了家伙,护在前面的车辆两侧。
崔大把到了车队前,大声道:“并肩子,道上的万儿如何称呼?”
那独眼叫道:“坐在树上看你呢!(独眼,高看你一眼)。敢问,你吃谁的饭?”
崔大把道:“吃朋友的饭。”
独眼又问:“你穿谁的衣?”
崔大把道:“自然是穿朋友的衣。朋友您听真了,您是林中的好汉,我是线上的朋友,您在林里,我在林外,你我俱是一家。”
独眼龙道:“现如今谁吃的,早分家了。”
崔大把压着心火说道:“五百年前是一家,是朋友吃肉,不是朋友啃骨头,啃了骨头您可别后悔。”
那独眼应道:“朋友,你自然不是空子,我们兄弟哥一直在这里上线开爬(在这一带下手作案),只为二两白花花的行货,你是明白人,怕啃骨头爷也不在这混。”
崔大把道:“兄弟哥你就不怕给摘了瓢(割脑袋)吗?”
独眼道:“横竖都是死,早晚都是烂,正反贱命一条,没你们金贵。”
崔大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