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向之后,新宇倒是不愁跑不到目的地,尽管要半条命估计也还是有可能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留意周围的情况。
不久之后,新宇和奥德丽终于看见小镇废墟的边缘时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但就在远处的丛林突然出现了一声惊人的巨响和红光让新宇和奥德丽立刻拔出火枪和飞刀躲进了废墟的掩体中警戒的望着周围,但那也仅仅是在一瞬间便消逝了。
“那是什么?”
后续萦绕在耳中的,也只有雨点落到地面与水坑的滴答声,但就在新宇准备再次起身时,却在身后不知何处传出了不知名嘶哑的哭声。
“我们知错了,我们真的知错了……”
领主:“…………?”
跟随奥德丽一同循着声音寻找,不多时,便在一片还算完整的废墟之中,在冰冷碎裂的地板上看到了一道尤为瘦弱的身影。
那是一个衣着破烂,半裸着躺在泥地里的看起来有些上了年纪的女人,她的脖子旁插着一把尖刀并不断的抽搐,而嘴里一直不断重复着“我们知错了,我们真的知错了……”
“奥德丽”新宇话音未落,奥德丽便神情凝重的挥了挥手:“不用说了,我知道。”
新宇和奥德丽快步走到近前,随后奥德丽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苦艾酒和鼻烟盒,不多时,便让在地上的不知名的女性从失神的状态恢复了过来,而新宇则是看了看自己那身刚换不久的贵族外套,摸了摸内侧坚韧紧实的面料,苦笑着掏出匕首摇了摇头:“得了,又得报销一个。”
好在那把尖刀很细,伤口虽深,但却没有触及到要害,简单的包扎好伤口之后,在鼻烟盒散发出的清香的刺激下,倒地的女性停止了口中的胡言乱语,不一会便缓缓回过神睁开了眼睛,见到眼前陌生的人影,似乎有些战战兢兢回应道。
“你们是……谁?”
“……?”新宇第一时间感觉有些诧异,她难道不是自己领地上的领民吗?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过新宇也并没有对此多做深究,听到了女子的疑问后,随后便简单快速的介绍起了自己。
“你好小姐,我叫哈纳瓦尔,或者你也可以叫我新宇,我是此地新来的领主”新宇随后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继续说道“她叫奥德丽,是我手下的护卫之一,放心,你现在很安全,能不能告诉我们,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新宇本以为眼前的女性听到了自己的身份后会感觉如释重负,但是,实际结果恰恰相反。
眼前的女性像是如同见到了鬼一般,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后退了好几步,而那神情诡异的眼神,新宇也只在那帮子建筑工人和矿工们的身上见到过。
来到此地之时,其他人或多或少对这位新上任的领主或是感到尊敬,或者是当作朋友,或是感到畏惧,也或者就是单纯的厌恶,但新宇以往从来没见过将恐惧,畏惧,怨恨,杀意和愤怒揉搓在一起的眼神。
第一次,新宇是在那些建筑工人们以及矿工的身上见到了,是自己管理的失职吗?但其他人却并没有如此想法,准时准点,工钱和粮食也一分不少,但重建工会的漫天要价和虚伪且带着怨气的奉承之词让新宇也一开始一度以为他们只是一帮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懒汉。
“但这里的民众愚昧吗?”新宇在回去的路上如此问了问自己。
“民众们也许确实无知,但他们绝不愚昧”话音未落,脑中便早已回答了这个问题。
民众与农民工人是一切的基石与根源,尽管这里是个荒凉的将死之地,但真理是无论哪里都永远适用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能在如此荒凉的地方活下来的人绝非什么等闲之辈,也许他们真的有很多小毛病,但在自己分内的事情中,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令新宇最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也许真的是自己管理不当,但是到底为什么只有那些工人会对自己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但第二次,在新宇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时,眼前原本表情温和的女性,新宇再一次在其中看到了只有那些建筑工人们和矿工们才有的眼神,这让新宇脑海中冒出了另外一个更加难以理解的想法。
“难道罪魁祸首不是“我”,而是哈姆雷特的“领主”吗?”
而望向周围,明明是残破的废墟,但是生活设施却比小镇中心附近的还算完整的居民楼还要齐全得多。
她不可能是来此逃难的难民,新宇冷静的快速梳理着思绪,而周围显露的痕迹也表示,她已经在此地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