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和马进?他们来恐怕是为了今天下午的事。
陈丽快速穿好衣裳出门。
才到堂屋门口,便听到里头韩氏在说话,“什么叫我家女儿欺负人,天地良心,马铁牛和马铁柱的儿子都将我家陈安骗的差点喂狗了,里正你怎么还帮他们说话?”
韩氏这般出头陈丽穿越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因着稀罕,她便继续听起墙角。
“不是我帮他们说话,只是你家大姐儿做的也太过分了点,将人挂在树上挂了半天,直到她们男人从王家村回来才放她们下来,下来时上头的娃子拉肚子,拉了下头三人满头。他们毕竟是本村人,你们是外来户,我要是不来讨个说法,以后村里谁还听我的话。”现在说话的是里正。
韩氏又道,“什么外来户不外来户的,不就一个户籍嘛,反正我和离了,现在孩子改姓马也行!再不济我家有钱,你开个价,多少银子能成为本村人!”
陈丽被韩氏逗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时候再听墙角就不好了,她便掀开门帘进了堂屋。
里头除了里正马明礼外,还有几个脸生不知道身份的男人,马进马珠珠在角落站着,见到陈丽马珠珠还冲陈丽露出了个笑。
“丫头,你正好来了,今日这事儿你说怎么办吧,现在人家四口子都躺着说病了动弹不得,我这个做里正的也为难。”马明礼说话倒是很客气,但其他几个男人语气就没那么好了。
打头的五十岁上下的胖子斜睨陈丽,不屑道,“马明礼,你这个里正做的也忒窝囊了,这种事还要问一个黄毛丫头该怎么办,要我说,一家五十两银子,拿出了这事儿就算完了!”
“呦呦呦,狮子大开口都没这样开的,五十两,你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估计还没赚到五十两呢,怎么好意思开口!”韩氏稳定输出。
这还真是实话,男人登时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想出手打人对面偏又是个年轻貌美的寡妇,这口气忍得他肝疼。
马明礼此时出来解围,“王老哥,你也是当里正的,其中难处自然知道,管理村子难啊!”
王里正冷哼,冲旁边年轻些的男人使眼色,那男人立刻开口,“拿不出五十两也行,一人五两总有吧,毕竟我那两个妹妹娇生惯养一辈子,哪里受过这种罪,五两银子,多多少少让她们压压惊。”
原来这些人是王家村人,刚刚说话的是大小王氏的哥哥。
韩氏还要开口,被陈丽拦住。
陈丽笑着在屋里踱步,目光游走于王家村众人身上。
半晌等王家村人被看的脊背发凉,她才开口,“你们王家村人为嫁出去的女儿出头,怎么不见马铁牛和马铁柱两个姑爷?”
这事儿说来也怪,马铁牛和马铁柱今日一早就去王家村一阵诉苦,说他们一家被外来户欺负了。
因着他们岳丈在王家村算是有些能力的,故而花钱请了里正出马来马家村一趟。
只是王里正也疑惑,为何马铁牛兄弟死活不肯来陈家。
现下经陈丽提醒,也察觉出了不对,他问马明礼,“莫非这事还有别的说头?”
马明礼轻轻叹气,摇头不语。
陈丽又问,“马铁牛有没有告诉你们他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还有他们婆娘是怎么挨的打,又如何被挂在树上的?”
大小王氏的兄长急着开口,被王里正一个眼神制止。
另外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回答,“他们说伤是自己摔的,他们婆娘是你花了钱雇人吊上去的!”
“是吗?”陈丽冷笑,忽的抬手往桌上一拍,只听咔嚓一阵响声,实木桌子竟散架了,桌面上还有一个很清晰的掌印。
靠,装杯装过头了,拍到了麻筋。
陈丽极力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道,“你们瞧我这力气需要雇人吗?你们村的好姑爷没说真话,回去问问再决定要不要被人拿出来当棒槌使。”
看着碎裂的桌子,王家村人一言不发起身离开。
马明礼冲陈丽无奈笑笑,跟着一道走了。
屋里霎时间只剩了韩氏和马进兄妹,陈丽甩手喊麻,韩氏赶紧帮她揉,马进兄妹笑作一团。
正热闹呢,林双带了两人进来。
来的是一个个子不高,很是瘦弱的瓜子脸妇人,手里牵着个五六岁的比陈平陈安略高些的瘦小男孩。
男孩怯生生看着陈丽,在陈丽目光向他看去时又快速藏在她娘身后。
这小孩陈丽认识,是今日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