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并排向马晨家走去。
韩氏身子本来就瘦,先前怀着孩子时只有肚子很大,四肢一直纤细。
后来生完双胎得了场病加之没有母乳,如今身材倒是没有走形太多。而且陈丽一直让她穿塑身衣,腰身也很纤细。
除此之外,她吃喝用的水都是空间泉水,肤色养的也不错。
所以两人一路走来,街上碰到的闲嘴夫人没有不对韩氏指指点点的。
大抵就是说她水性杨花,不安分一类的。
不过那些人在收到陈丽递过去的眼神时,都乖乖闭上嘴,不敢多言。
陈丽原本还担心韩氏会受不了这些闲言碎语,没想到她却很是豁达,甚至还笑着跟那些妇人打招呼,反倒让那些长舌妇们接话也不是,不接话也不是。
刘氏家在接近村尾处,陈丽家在村外。
两处离得不是很远,走了约莫半刻钟就到了。
陈丽上前敲门,很快马晨就从里面探出头来,见来的是陈丽和韩氏,小家伙躲在门后抿着嘴一言不发。
陈丽对这个孩子很有好感,拿了糖块给他。
他羞答答接过糖块,颠颠跑过去剥开糖纸喂给坐树下小木椅子上的小丫头。
小丫头吃了糖,咿咿呀呀喊着哥哥。
刘氏听到动静边用围裙擦手边从屋里出来,见到韩氏,立刻笑着迎上来,“韩家姐姐,你怎么来了。”
目光落在陈丽身上,她笑容更甚,“大姐儿也来了啊,快进屋坐吧,孩他爹正巧买了些面,我烙了杂粮面饼,刚出锅的,你们趁热尝尝!”
她这一说,陈丽才闻到院子里确实有股烙饼的香气。
刘氏家条件是不怎么好,正面两间屋子住人,西边一个窝棚养着几只鸡,东边是个简易的灶台。除此以外,院子里便光秃秃的只剩一棵树了。
陈丽和韩氏跟着刘氏进了其中一间屋,屋子里很昏暗,中间放着张方桌,边上是四个凳子。
刘氏让韩氏和陈丽随便坐,不多会儿就端了开水来,还拿了一摞两面金黄散发着焦香味的烙饼,面上带着笑道,“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韩家姐姐,你跟大姐儿尝尝烙饼。”
陈丽和韩氏分食一张饼,面饼中夹着口感粗糙的麸皮,咽进去时还会划嗓子。这种饼陈丽前世也经常吃,有一段时间甚至觉得要吃吐了。
如今再回味,倒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韩氏正同刘氏闲聊,屋外便进来了个穿着粗布马甲的高壮男人,男人肤色黝黑,面容算不上俊朗,不过很是刚毅,一张脸棱角分明,尤其眼睛,有种很少见的坚毅。
看到这个男人,陈丽不由想起了前世的兵哥哥。
男人见屋里有外人,加之又是两个女子,点点头,立刻退出屋。
行为倒是有几分君子风范,陈丽对男人的印象很不错,觉得像是个踏实过日子的。
不过刘氏家里条件,却又不是很好,这让陈丽不由疑惑,难道是自己看错人了。
如此想着,就听到刘氏已经主动谈起了自己男人的事。
陈丽侧耳听,原来男人现在这个娘是后娘,亲娘早些年病死了。后娘嫁过来后拿男人当牛一样使唤,虽张罗着给他娶了娘家底子单薄的刘氏,但对刘氏也是动辄打骂。
男人见不得妻儿受罪,跟主家分家,带着妻儿搬到这个院子单过。
买院子花光了家里积蓄,所以日子过的紧巴。
男人也想过去城里做长工多赚点钱,不过放心不下妻儿,所以就守着家里一亩三分地这样过着。
方才男人就是刚刚从地里忙完回来。
说到这里,刘氏又笑笑继续道,“日子过的虽然苦,但是比起在老屋那边要自在的多。当家的昨日听说里正那边正在高价收草席,这不,他忙完地里活计就要割草编席子呢。”
陈丽闻言挑眉,没想到里正动作还挺快,席子的事看来不用发愁,眼下便是竹片了。
她今早还想着要赶紧进城去定竹片,如今却又有了主意。
“刘婶子,我有个营生想拜托马叔去做,这活计比编席子要赚钱,你看马叔愿意吗?”陈丽现在似乎已经适应了小孩身份,婶子叔啥的是越叫越顺溜。
刘氏赶紧点头,“能赚钱当家的肯定愿意!”说罢她又有些怀疑,看着陈丽道,“只是那席子一张能卖好几十文呢,我和当家的一天编三张,还能有啥营生赚的比这个多?”
“我想让马叔去收竹片,一个竹片给马叔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