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伤马进的那个瘦削汉子脸色发白,声音都在颤抖。
“你确定她们是凭空消失的?”身上穿着鹿皮马甲,浓眉大眼的络腮胡子开口,声音粗犷低沉。
瘦削汉子声音颤抖,点头回话,“回二当家的,我亲眼瞧见那个女的扯了一把那两个男人,随后他们就不见了,其中一个男人我认得,是黑松。”
“果然如黑鬼传信说的那样,那个女人邪乎的很!”二当家的啐了一口,一双鹰眼朝四周扫视。
这附近的一草一木他都很熟悉,没道理三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不见。
“要是留下黑鬼,没准还能问出点什么。”二当家身后一个中年汉子嘀咕了一句。
二当家皱眉,大步朝黑鬼走去。
黑鬼早已死去,身子冻了许久,都有些硬了。二当家踹了两脚,恨恨道,“当时只以为这小子在传假信儿耍咱们玩,一个娘们能有多厉害,直接带人射杀了算逑,没想到他说的竟是真的,倒是大当家和咱猜错了!”
强盗们等了片刻,确定陈丽三人再也不会出现,这才心事重重打道回府。
而陈丽自始至终都在空间内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们要离开了,她方拿出绳子将马进和沈松手脚绑好,将他们眼睛蒙住,又堵上嘴,确保他们即便醒了也不会知道自己在哪,这才闪身从空间出去,远远跟着强盗们朝山上走去。
那些强盗果真谨慎,山路拐了好几道弯,中间还有一道峡谷需要用绳子攀爬。
陈丽有好几次差点被留在最后面清理路上痕迹的人发现,要不是有空间,恐怕想跟上他们,还真有些困难。
这样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天快黑了时,陈丽远远地看到一个用高墙围起来的村庄。
房子错落有致,跟外头村里的差不多,挨挨挤挤,一户接着一户。这时候家家炊烟袅袅,村口还有人站着迎接,倒是不像强盗窝点,像是普通村庄。强盗也不像强盗,更像外出务农的庄户汉子,而村口等着的是他们的妻儿。
场景虽温情,但陈丽却丝毫不敢松懈。
村口有人守着,所以陈丽只能在离村子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山洞躲进去,闪身进入空间,打算等天黑了再行动。她刚进去,沈松就戒备地挪动身子。只是他手脚被绑着,看不见也说不出。
马进还没醒,陈丽检查了一下,人有点低烧,不过并不严重。
马进毕竟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陈丽为此感到歉疚,只能尽力叫马进好的快些。
正好忙活一通也饿了,陈丽索性上木屋二楼,在厨房简单准备了点饭菜。炖了份鸡汤,又蒸了一笼包子,喂马进喝了汤,想了想,陈丽又撕下了沈松嘴上的胶带。
“谁?”沈松问。
陈丽往他嘴里塞了个包子,等他将包子咽下,又给他灌了一碗汤。
不等沈松再开口,嘴又被封住。
索幸在对方靠近时,沈松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心里倒没一开始那样焦灼了,反而轻松很多,躺在草地上打起盹来。
饭后陈丽也休息了一阵,外面夜色渐浓,风呼呼刮,白天有些阴的天竟然飘起大雪。
从空间出来,被风冷不丁一吹,陈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样的夜晚,正适合做点杀人放火的事,
毕竟,大雪会掩盖所有痕迹。
陈丽穿着夜行衣靠近村庄高墙,担心里头有人巡逻,她先找了棵树爬上去用望远镜查看情况,果然如他所料,墙内每五十米就有一人站岗,手里拿着长刀,戒备很是森严。
沈松虽早就说过夜里会有人站岗,但却没说会有这么多人。
正这时,陈丽看见里头在换岗。
原先的强盗正在跟刚来的交代,“大当家说了,黑鬼传信说的那个女子很邪乎,今日二当家亲自去抓,还叫她逃了。夜里长点心,警醒些,别偷懒!”
“晓得呢!”交接的那人点头,拿出腰间酒囊灌了几口,“这种鬼天气站岗真是要冻死人,你回去也喝点酒暖暖身子!”
土匪刚交接,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不易下手。
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雪越下越大,站岗汉子终于受不了了,开始在原地跺脚,试图叫身子能暖和些。
许是实在太冷叫那汉子受不了,又或许是他贪杯,过了会儿,那汉子又拿出酒囊开始往嘴里灌。
酒劲上来,汉子找了个墙角靠着墙开始打盹。
陈丽悄悄拿出爪绳固定,夜风呼号,正好将铁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