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晴准备去开门的时候,门铃声突然停止。与此同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我不知道是谁的电话,但是我清楚的看到了阿晴拿出手机后脸上的疑惑。
“这个号码,嘶,这该不会是大老板吧。”赶紧赶在铃声停止的前一秒接通电话。阿晴还未出声,就听见一个声音传来:
“喂,你好。请问是丽人的陈晴吗?我是邵文远。”
阿晴一脸懵的状态,嘴里却赶紧回答,还试探性地问:“你好邵总,我是陈晴。请问您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今天有位朋友说是你的旧相识,想来找你叙叙旧。那个,我们已经在你家外面了,方便的话能来开一下门吗?”电话那头传来温润但不容抗拒的声音。
阿晴赶紧说:“嗯,好的。请您稍等片刻,我马上来。”
我正听着皱眉头呢,还想这老总可真够压榨员工的,都追到人家家里来了。正想着我就被阿晴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她走近对我说:
“言言,你赶紧进屋去,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这样吧,你先回房间,等我给你发消息你再出来。”
还不等我问为什么,阿晴就将相册扔我怀里,还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和一大袋零食,推搡着我进了房间。
关门前还说:“等我消息啊,我先去探探口风。这事儿准跟姜梦撇不开关系。”
我点点头,说放心吧,我会等你叫我的。
阿晴把门关上后,我把手里的零食和水放在桌子上,就去了阳台。
我在阳台上种了一些小盆栽,里面有一大半是我刚到晋城时阿晴带回来的。
她说我没有什么表达的欲望也不太愿意出门会憋着自己的,就给我带了这些花花草草,看着它们我也能感受到生命的气息,也能跟它们说说话不至于总是一个人。
先是一盆两盆,后来阿晴见我是真的喜欢并且性格也变开朗了许多就开始往家里“批发”,我在照管这方面的时间和精力也越来越多。
因此家里的花草盆栽也越来越多,导致最初的那些盆栽都搬到客厅和其他的地方,反而留在我房间的是新买的和一些刚发出来的嫩芽。
侍弄完放在高处的铃兰和月季之后我就蹲下身来给刚发出来没多大的多肉浇水。
昨天早上走的太急了我就忘记管它们,昨晚和今早倒是浇了水,但是现在再看它们,好像看着就没有前几天好,竟还有些蔫巴。
阿晴常说,我是找了些祖宗照顾,这些花花草草只要一天不打理就能 “死”给我看,简直都快像剥削员工的老板了。它们比老板好的地方在于没有那么多破事儿,还能提供精神安慰。
这话倒是没错,照看这些盆栽我并没有感觉多厌烦,反而我还很感谢它们,正是它们我才能从那个灰色世界里面走出来重新拥抱阳光。
将放在地上的多肉也都浇完水后正准备起身,却看到楼下有一个人正在向这里张望,为什么这么确定他是来看我这里的呢?因为我等到了阿晴的消息。
言言,出来吧。我那傻逼老板带着沈彦过来了,要见你。沈彦目前情绪稳定,他说不是来带你走的,只是想跟你聊聊。
我把手洗干净后喝了口水才出去,本来我的心挺平静的,但是一出房间门就看到沙发上的四个人目光齐齐看向我。
因着角度的原因,我一眼就看到了沈彦,嗯,找人盯梢这件事实在是可恶。只不知为何,看着他我竟有些想哭,我低头将眼底的泪花压下,抬头就看到他也红了眼眶。
我走近后,他站起身想伸手拉我,但是阿晴的动作更快。我顺着阿晴走到她身边坐下,就听见阿晴那不靠谱的大老板开口:
“这位就是卿言小姐吧?我们以前见过的,你还记得吗?”
听见这话,我真想给那位大老板点个赞。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带人来堵门了?
我摇摇头,缓缓地开口回答:“我是卿言。但是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你。”微微停顿后才又开口说:“我也不记得你旁边的这位先生,昨晚说过的。”
目前,我并不打算跟沈彦牵扯上什么关系,一是我几乎没想起什么,二是我总感觉阿晴和姜梦都在刻意隐瞒什么,三是好像有只大手在背后推动着事情的发展。
所以,现在我心中很乱,不想再徒生事端。
礼貌微笑完了之后我就不说话了,静静坐在阿晴身边,想听听他们接下要说什么。
沈彦一直看着我,没想到那人一上来就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