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成绩后沈彦并不是市状元,他是全市第二,状元是卿言,陈晴是全市第五。卿志刚和高秀华因为这事又被要求在学校传授对孩子的教育心得。
三人都去了同一座城市的同一所大学——襄城大学。襄大是华国排名第三的高等综合学府,沈彦选择工商管理专业,卿言和陈晴分别选择了音乐学和中国古典舞专业。
进入大学后三人根据自己的兴趣或是辅修第二专业,或是选择继续深造扩宽所学专业的知识技能。
窗外的天已经露出鱼肚白,沈彦也已经讲完他大学之前的故事。故事讲的很好,但可能是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吧,听故事时只有代入感没有熟悉感。
我静静地靠在床头看着坐在病床旁边的沈彦,他讲故事时或开心或难受的表情看起来的确像他真真正正的经历过。
许是因为刚真情实感地讲完故事,沈彦现在的眼睛还是红的。他低头的瞬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镜底下滑落。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哭。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我……”
我将床头柜上的一整包抽纸都递过去,他抬头将我的手拉住:“是我没用,是我大意了,我以为我能护住你。对不起,对不起……”
他将头埋进我手里,手心还能感受到他滴落的眼泪。
滚烫的泪水仿佛通过手心直接砸进我心里,使我的心颤动,我闭上眼睛,沈彦讲的故事像是一帧帧电影在我脑海放映。
所以,沈彦的故事竟然是真的吗?不然,为什么我虽然没有代入感却能如此轻易与他共情?
“你已经道过歉了。”我本想把手抽出来,睁眼后看到沈彦却又压下心中莫名的躁动。
“言言,我道歉不是想请求你的原谅。我知道是我真的做错事了。”
“知道你自己做了错事还晚上缠着卿言不让她休息?你就是这么道歉的?”阿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门被推开后就看到阿晴和花辰走进来,花辰手上还提着前天晚上的橙色保温桶。
“行了晴子,先让人吃点东西吧。”花辰扯住阿晴,示意她别生气。
阿晴瞪了他一眼,将他手上的保温桶接过来放到床头柜上。我看着阿晴又拿出两个白色的碗,想掀开被子帮忙就被花辰用眼神阻止了。
“让开。”沈彦站起来后把凳子拿开,阿晴站到他原来的位置。
“言言,你头还晕不晕?你都饿了快一天了,赶紧吃点东西。”
碗里的粥还是热的,盖子一打开我就闻到香味了。是银耳粥的独特清香,里面还放了红枣、枸杞和老冰糖。
在阿晴的目光中我赶紧用勺子盛了满满一勺喂进嘴里,差点没包住,还好我嘴不小。
我来晋城后阿晴经常炖,不知为何她每次看我喝的时候都会叹气。
“保温桶里还有,言言有这一碗就够了。剩下的你都喝了吧。”阿晴脸上依然生气,语气却软下来。
花辰听到这话后倒了满满一碗粥递给沈彦,又把勺子递给他。
“桶里还有,晴子专门多炖了些。”他叹口气就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谢谢。”沈彦的声音有些沙哑,毕竟讲了很长时间的故事,又哭了。
“你要真想感谢就别把自己的身体也拖垮了,言言目前的情况还需要你。”
我刚把碗放下就听到阿晴说这句话,她眼神空洞的看着正在喝粥的沈彦。沈彦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先是一怔,然后又继续喝粥。
不得不说,沈彦喝粥的动作跟我比起来优雅不少。我应该是太饿了吧?
阿晴为什么会说这话?她不是不想让沈彦带我走吗?
我疑惑的看向阿晴,想知道她这么说的原因。现在她说的话和跟姜梦一起说的话根本不是一个方向。
“沈彦你听着,卿言为你已经做的够多了。你想带她走我不拦着,别处我也会帮着掩护。但是,”阿晴拉起我的手,将我额前的头发掀起露出伤疤。
“言言的车祸不是那么简单,你必须查明白。还有这些年你身边陆陆续续出现的女人,你总要给个说法。不然,家里就真没了你的位置了。”
沈彦放下碗,走到病床前将阿晴撩起的头发重新别在我耳后。他用大拇指轻轻隔着头发摩挲着伤疤在的位置,良久才说:
“回去说吧,言言的身世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说完他看了一眼手表就出去了。
“你俩十年了。本来计划的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