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个人真的很无助。
就比如现在的我,手机被平放在床上,沈彦虽然只看到一团黑但是并不妨碍他花言巧语。
刚开始还挺正常,在听到“我就是怕你想我了才把手机带在身边......”时我急忙把手机音量调到最低,生怕他再说什么让我面红耳赤的话。
许久,听到那头似乎是没声音了我才重新把手机拿起来,然后调大音量调转摄像头。
“沈彦,明明那天也不这样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言言,可我不是明明啊。”沈彦他故意的吧,睫毛上的小水珠再配上他狡黠的笑,我真......
“你电话打不通我才打到瑜姨这里的。只是想跟你说声明天加油,但是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此刻沈彦规矩的像个欧洲中世纪的绅士,仿佛跟刚才的他完全不是一个人。
“嗯,好。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你要早这样我手机也不至于关机,说真的今天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呵呵,言言生气了?”沈彦轻笑,“那我以后不这样了。所以,两天没见,言言想我没有?”
“想了。”我敷衍的回答。沈彦也不生气,互道晚安就挂了视频。
没一会儿母亲就进来了,还似笑非笑的打趣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母亲,你似乎很喜欢沈彦?”我想起之前沈彦说是母亲提示说邵文远是眼睛,便试探性的问。
母亲把被子掖好后,才笑着反问:“我女婿怎么不喜欢?沈彦确实是个好孩子,他对你一直是一心一意,这一点就连秦家沈家和二房那边也没攻克过。”
我点点头,不禁又想到之前沈彦瞒着的事,既然母亲说沈彦没做过出格的事,那么就只能是我当初亲眼看到了什么。
住的小区和华城音乐中心离得不算远,所以周日早上我是六点钟起床的。吃过早餐也才六点半,然后就去琴房又弹了一个小时出发的。
简历是母亲帮着制作的,倒不是自己不会而是我现在属实也是想不起来。我看着简历上自己的履历和历史成绩,总是忍不住地想如果没有那场车祸或者我没有失忆,那我的人生又该是怎样的。
我与身边的亲朋好友大概都会循着正在走的路线大步向前吧。
可是,生活中哪有那么多如果呢?要是没有车祸,我与母亲不知道会何时再重逢,自己也不会再把钢琴当作谋生手段,更不会换一个心态继续生活。
到音乐中心时才八点二十出头,循着指示牌来到面试现场时也不过八点四十。母亲是陪我一起去的,拿到8号牌后,她鼓励我但也说让我不要太在乎结果。
但是,我怎么能不在乎结果呢?我指着这个赚钱呢,总不可能一直让母亲和沈彦养着吧?
在房间外的沙发上坐下后,母亲向我传授着在面试官心中印象比较好的行为表现,比如说:基本礼仪不能忘,穿着打扮应大方得体,在介绍自己或者回答问题时要口齿清晰有条理,最重要的是面试过程中无论最后结果会怎样自己都一定要稳住......
1号面试者是一个小姑娘,看着像是大学生的模样。她进去后不久就想起了《野蜂飞舞》。看来,她是做足了功课,不像我是临时抱佛脚。
她弹完后又过了一会儿才出来,应该是要回答的问题比较多。从第二个面试者进去后,我就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按照母亲在车上的指导进行模拟演练。一直到第七位面试者在谈《克罗地亚狂想曲》时母亲才叫醒我。
7号弹完后就出来了,很快面试助理就叫我了。
敲门,把简历交给助理,走到三位面试官面前大概一米的地方鞠躬,然后自我介绍:“各位面试官早上好,我是卿言,今年28岁。
本科毕业于襄城大学音乐学专业,研究生毕业于襄大服装设计专业。
今天我来面试的是‘华国新声代’华城区决赛的钢琴伴奏。我即将演奏的曲子是《水边的阿狄丽娜》。”
我的声音平静的感觉就像是我刚出院那段时间,阿晴当时看着我的状态都生怕我会抑郁,好在后面我慢慢开朗起来。
抬脚走到钢琴前,坐下,调整琴凳的角度,诗音。做完这一切后便开始弹奏。
由弱慢慢加强然后再轻柔,我像昨天练习时找到的要着重注意抒发感情的小节,然后以我目前的最好的水平控制节奏的快慢,争取能够弹出曲中的浪漫和质感。
曲罢,我起身再对面试官鞠躬,然后在助理说回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