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最近感觉如何。这几日下山以来我都没有给你施针,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陆聆雪浅浅一笑道:“无妨,之前的一年已经散去了我体内一部分凶戾之气,再加上现在的我对其已经有了较强的抗性,对摇光的控制力也更胜往昔,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陆聆雪说完,不见秦辞回应,疑惑地看向他。秦辞这才回过神来:“师姐你笑起来真美,平时多笑一笑嘛,总板着一张脸这不是暴殄天物嘛。”
陆聆雪收起笑容:“别胡说八道,咱们在谈正事呢,你小小年纪从哪里学的油腔滑调的?”说着扬手作势欲打。
秦辞笑着道:“本来就是嘛,别以为仗着修为高就可以不让我说实话。”
陆聆雪扬起的手终究是没有打下去,清冷的声音响起:“师弟,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内心的煞气淡化,消磨摇光对我的影响才这样逗师姐开心的。放心吧,我最近确实感觉元神比之前稳固许多。”
秦辞摸摸鼻子道:“确实是有这方面原因啦,师姐你这种情况在我眼中就是心神之疾,需长期温养安抚。不过我也没说错啊,师姐笑起来确实美,可谓是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陆聆雪脸上一红:“别胡说了,快去帮你师兄准备准备,晚上还要去看灯会呢。”边说着边将秦辞推出房门。
听着秦辞脚步声远去后,这才从包裹中拿出白天刚买的铜镜,对着镜子看了又看。似乎想到什么,一瞬间霞飞双颊,但很快又转为了低眉叹息。
日落月升,夜幕终于降临。原本就热闹的荆门城此刻变得更加繁华,堪称万人空巷。平日里再忙碌的人,今夜也会走上街头,看一看这灯会的热闹。
街边的小贩较之平日里也愈加热情,更卖力地吆喝着。满街的糖人、花灯、舞狮等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玩意儿更是令人目不暇接。
“师兄师姐你们来看这个。”第一次看到如此盛大灯会的秦辞,终于是难得地流露出少年心性,一路上雀跃欢呼。
李观棋性子安静,对此盛会也并不太感冒,反而是陆聆雪少有的兴致勃勃,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无比。
“师弟,他们在干什么?”秦辞闻言向着陆聆雪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河岸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在向河里放河灯。一时间,水面上竟似盛夏晚塘万莲盛开一般。
秦辞向陆聆雪解释道:“这个我听说过,叫莲花灯,是一种祈愿的习俗。他们将心上人的名字写在灯座之上,传说中若是心上人也倾心于自己,河神就会将这份心意带到心上人面前。若是两个人的河灯流至一处,那就说明这两个人能够心心相印,白首不离。”
陆聆雪听得略微出神,秦辞眼珠一转,转身跑开,不多时便带了三个莲花灯回来。“小师弟,这个灯上可不可以写别的愿望啊?”李观棋试探着问道:“你说我在这灯座处写上,希望早日突破九品成为像师父那样的归真境高手,河神能帮我实现愿望吗?”
秦辞一脸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师兄,最终有气无力地说道:“师兄那你试试吧,没准河神就被你的求道之心感动了。”李观棋眼睛一亮,接过笔就开始在小小的灯座上奋笔疾书起来。
秦辞写好后,转身便想去看陆聆雪手中的灯,却被陆聆雪一顿粉拳揍了回来,这才悻悻作罢,找了一个不那么拥挤的地方,将手中的莲花灯放到了河里。
水流之下,转眼间就已经看不见哪一盏灯是自己放的。但此刻河中却有一盏灯格外的引人瞩目。别的灯座上都是写的名字,最多不过三四字,而那一个河灯上则是密密麻麻地写了大半个灯座。
秦辞一头黑线,该说自己师兄心诚呢,还是蠢得可爱呢?居然真的给河神写了一篇敬辞以求修行之路顺遂无阻。
“好巧啊,又遇到你们了。”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人闻声回头,正是昨日在客栈见到的少女,“你们都是第一次观赏我们荆楚的灯会吧,不如我带你们去逛逛?”边说边亲昵地挽向陆聆雪地手臂。
“还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怎敢无故劳烦。”秦辞不着痕迹的拉了一下陆聆雪,随后拱手问道。少女缩回伸出的右手道:“小妹钱澄,我家在这荆门城有一点小生意,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姑娘好姓名,贵气而又不失风雅。我们都是乡下来的,姓名粗鄙,难登大雅,不提也罢。”秦辞拦住心直口快的李观棋,坚决而又不失礼地回道。
“乡下来的无名之辈?这位小哥哥说笑了,且不说六合剑匣并非多么难认的宝物,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