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出口处。
“小友,此番你这支队伍是重中之重,天池县是我镇南关的咽喉,你务必要在明日天亮前赶到天池县,与你师兄会师。”
游放翁对他嘱咐了几句后,对身后的卫兵喊道:“牵我的嘶风来。”只见卫兵应了一声,不多时便牵来了一匹神骏的通体墨色的骏马。
“这是我的坐骑,此行艰险,小友务必小心。”游放翁将嘶风的缰绳递到秦辞手中,拍着秦辞的肩膀嘱咐道。
“游帅放心,秦辞此行定不辱使命,只要我还有一息尚在,便不会让楚军的足迹踏入天池县一步。”秦辞对着游放翁一抱拳,翻身上了马。
“各位兄弟,出发!”秦辞一声怒吼,身后数千修行者和兵士神色坚定地跟在他后面,向着天池县迈开了脚步。
楚军营中。
“你确定游放翁将城中的三千名修士全都派出去了吗?”凌振一把抓住传令兵的肩膀问道。
那传令兵有些吃痛却又不敢躲闪,只得忍痛答道:“属下确定。今日上午便有密谍舍命传讯,游放翁担心天池县失守,派出城中三千修士驰援天池县,还在领兵的那位中郎将的建议下加了两千步卒,五十随军医师,现在已经出发有些时候了。那位中郎将刚到镇南关便救下不少将士的性命,下面的人对他十分信服。”
凌振强自压下兴奋的情绪,松开了紧紧抓着传令兵的手,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冷声问道:“这个中郎将叫什么名字?”
“回禀殿下,此人据说与那李观棋师出同门,也是剑神的高徒之一,名为秦辞。两日前才来到镇南关,一手绝妙医术让镇南关内的伤病死亡率整体下降了大半。”
“蓬!”凌振狠狠地踢开脚边的桌案,好不容易整理起来的风度刹那间荡然无存:“你是说,秦辞也来镇南关战场了?”下属卫兵不知自己哪里惹了这位皇子不悦,顿时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
“罢了,你先下去吧。”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的凌振平复了一下心情,待到那卫兵离开后,凌振看着镇南关的方向,恨声道:“这一次,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入夜,游放翁在一名卫兵的陪同下依旧在帅帐中看着军报。不知为何,近两日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以至于很晚才能回去入睡。
“几时了?”游放翁握着狼毫笔,一边批复着下级的军报,一边勾勾点点一边问道。
“回大帅,已近子时了。”身侧的卫兵拿着一领披风,盖在了游放翁肩上:“大帅,更深露重,今日还是早些歇息吧。”
游放翁笑了笑道:“不妨事,想当年我们刚来镇南关的时候,条件比这艰苦多了。境内给镇南关拨来的援兵还有两日即可赶到,到那时,我们便能轻松多咯。”
游放翁轻松地言语仿佛一针强心剂,身边那个卫兵闻言也笑了起来道:“就是,也不能光被他们楚国的兵占便宜了,咱们也到了往回捞点本的时候了。嘿嘿,等支援一到,趁着楚军连日攻城人困马乏,说不好我们还能打个反击,直接奔天门关推过去呢。”
游放翁闻言笑骂道:“看把你给能的,咱们有援兵人家楚国就没有啊?还推到天门关去,你个臭小子怎么不说直接杀到荆门城活捉凌琅呢?”
那卫兵被踢也不恼,只是嘿嘿笑着道:“大帅您还别说,若是真有机会,咱们这些弟兄哪个不想去捉了那凌琅老儿来。要不是他一心想要侵略咱们的国土,咱们哪犯得上遭这个罪。”
“不错,有志气,这两年没白跟着我。这次战争之后,若有机会,老夫帮你向圣上呈表请功,看能不能给你擢升一波。年纪轻轻的,一直在我身边带着,没什么出息。自己能带兵为将,才算得上是真的出师了。到时候把你们调到锋临城去,那可比这镇南关的条件好多了。那里的主将薛平南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到时候你们过去了,也可以受一些他的照顾。”
“那感情好。”那名卫兵笑呵呵地回道:“大帅您还别试探我,我跟您十年了,您是知道我的。您要是给我找了一条升官发财,掌印为将的路子,我肯定不跟您推辞,嘿嘿。”
“小崽子,在我面前都不知道装一下了是吧,瞧你乐的,嘴巴都快咧到天边去了。”游放翁看着卫兵那欠揍的笑脸,磨着牙说道。
“咻~”一声刺耳的尖锐声音响起,游放翁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将肩头的披风紧了紧,拨开帘子到了帐外。
“何处鸣放哨箭?”游放翁的声音响起,原本有些慌乱的士兵顿时安定下来。
“大帅,”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