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辞点点头:“没错,来而不往非礼也。剩下的一千人,除了留下保护您的之外,全部潜行至楚军营地附近。彼时我这边若是能成功埋伏到人,便立刻放出哨箭。大帅您看到哨箭后,立刻鸣炮传讯。这一千人便以这炮声为号,直攻他楚军大营。即使干不掉他们的主帅,也要把他们的营地犁一遍。”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对方不从断魂崖偷袭,而是直接派人潜伏,暗杀老夫,你这一切不是白白布置了?”游放翁说出了内心的疑虑。
“所以,还需要大帅您配合我演一出戏。让敌人的选择变少,对方才有可能跟着我们的思路走。”
秦辞在沙盘上的镇南关中画了一个圈:“您从现在起便要因担心天池县而忧虑,从而导致这两日难以入睡。因此每日都在卫兵和通神境高手的陪护下看军情到很晚,这样敌人选择对您动手的可能性就会变低。再加上城中两日没有足够修士的空虚,城墙上需挂起免战牌。这样一来,敌人想在这两日内有动作,最好的选择便只剩下了从断魂崖偷袭镇南关这一条路。”
秦辞嘴角虽然挂着笑容,话语确是充满了杀气:“偷袭的修士队伍再返回的时候再次遇袭,心中的警惕和恐惧会进一步加深。回到军营中的速度也会大大减缓。如此一来,还可以为我们派去偷袭的修士队伍争取时间。等他们回到军营的时候,嘿嘿嘿。”
楚军大营。
帅帐中,荀定远和凌振相对而坐,二人面前一盘棋已至中盘,从棋面上看,凌振的黑子占据了棋盘上的大半江山,有着明显的优势。白旗的右上角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口袋,此刻如同深陷泥潭,难以脱身。
“殿下,这一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戏码着实高明。此一役若是擒得那游放翁老儿,殿下当居首功。”
凌振捏着一枚棋子,对荀定远说道:“这也并非我一人之功,荀帅的信任亦是至关重要。此次那游放翁老儿将手上几乎所有的修士都派去了天池县,莫不是真以为我们会在这种地方下无用功?”
荀定远点头道:“数十年的和平,已经让那些蜀国人忘了战争该怎么打。这一次,也该让他们长长记性了。”
“轰!”虽然楚军的营地距离镇南关还有些距离,但深夜里的炮声还是传到了二人的耳中。
“怎么回事?”荀定远放下手中的棋子,向帐外问道。片刻后,门外一个士兵小跑了进来答道:“禀大帅,前沿哨兵探得消息,不知什么原因,镇南关方向突然开炮,目标不详。”
“怎么搞的?”荀定远揉了揉眉心,“明明只是潜入镇南关打开城门的任务,怎么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凌振走到荀定远身边道:“毕竟是蜀国南垂最重要的门户,守卫严一些也是正常的。此刻他们已经开炮,不正是证明城内面对这些修士的突袭,已经慌神了吗。”
听了凌振的话,荀定远的神色没有丝毫放松。“殿下,三十年前我就和那游放翁交过手。此人虽死板僵化,但处事谨慎周全。若说被吓到用火炮对付元神境之上的修士,我觉得不太可能。”
“哦?”凌振也正了正神色,论及战场上的经验,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荀定远的。“既如此,吩咐前沿的将士,原地待命,侦查哨兵再探再报。”
传令兵应诺离开后,凌振疑惑道:“既然不是攻击,那此刻鸣炮的意义何在呢?”
“这炮声不似战斗时的规律,而且只响了一轮,似乎是在示警,亦或是传递什么信息。”荀定远在屋子中来回踱步,思考着种种可能。
“大帅,大帅不好了!”正在这时,一个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出什么事了?”荀定远一声厉喝问道。
“禀大帅,我军存放粮草的四处粮仓,有三处莫名起火,火势已经止不住了!”传令兵一脸的慌乱,跪在荀定远面前抖若筛糠。
“混账,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荀定远闻言大怒,抬脚便向那传令兵踢去。
“小心!”从这个传令兵进入大帐,凌振便觉得有些不对。在荀定远抬起脚的一瞬间,心中的警兆更是放大了无数倍。
“叮~”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一道雪亮的刀光如同一泓秋水般亮起,那传令兵顿时被震退数步。凌振手中长刀前指,牢牢锁定住这个传令兵的退路。方才若非他反应迅捷后发先至的一刀震退这名刺客,恐怕此刻楚军便要换一位主帅了。
“你是何人?”凌振师出刀皇一脉,同为通神境的修为,若真论起战力,要远超出眼前的修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