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县的正面战场必然比不得镇南关那般规模宏大,双方各自上阵千余士兵,也就差不多了。
秦辞与李观棋一同来到阵前,李观棋远远地指着对方营中走出的一群衣着华贵的修士道:“看到了吗,那就是所谓的星月圣宗,一个专修阵法之道的宗门。以前也只是听长老们偶尔提起过,这还是第一次遇见。”
秦辞凝聚目力向对面望去,只见百余位修士从对方的队伍中走出,一同踏上了战场。
扫视一番后,秦辞发现对方的最高境界也只是通神境,顿时沉声道:“师兄,这些修士最高不过通神境,最低才刚刚突破元神境。但看他们摆明是一副杀手锏的样子,此事必有蹊跷,留神。”
“对面可是剑神座下高足李观棋少侠?”对方的领头之人走出队伍,向着天池军队方向问道。
“正是,你们为何又再次来犯我蜀国边境。难道你们没有听说,镇南关方向,楚军已大败溃逃。如今,安敢再行来犯之事?”李观棋将剑匣立于身侧冷声回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自然不会去关心他处战场情况如何。听闻李少侠剑术无双,一己之力将我楚军阻于天池,今日我等星月圣宗弟子特来领教。不知李少侠可识得我等这个阵法?”
眼见得那百余人摆出一个奇怪的阵势,百余名弟子看起来有些散乱,似乎是各自为战,却又隐隐互相联系。
李观棋是师兄弟间唯一一个修炼剑阵合击之道的,也是对各种阵势研究的最多的,但却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阵法,一时间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李少侠不妨入阵一试,无论你带多少人,只要能破去我宗的这个阵法,我宗弟子便立即离去,且绝不再踏上这战场半步。我是星月圣宗少宗主拓跋圭,我可以给你这个承诺。今日入阵之人,我宗不会伤其性命,也算是我宗对舍身除魔的剑神前辈聊表敬意。”
李观棋与秦辞对视一眼,秦辞点了点头。纵然自己二人无法破阵,但全身而退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两人当即对身后众人示意在此留守,不可妄动。随后便化作两道流光,一同跃进了那座奇怪的大阵。
一进阵中,二人便察觉到了异常。阵中充斥的力量,赫然是他们都很熟悉的星辰之力。
而且这阵中流转的星辰之力,论及浓郁程度犹在涅槃境的陆聆雪所能凝聚的之上。
要知道,组成这个阵法的星月圣宗弟子,最高才不过通神境。
才走出没两步,数道剑光便从二人的两边向二人袭来。
“白鹭,流萤。”李观棋手掌在剑匣顶端重重一拍,一柄薄如蝉翼的轻剑和一柄一尺半长的短剑便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出现在二人身侧,化作两道流光挡下了所有的攻击。
“啪啪啪,”拓跋圭一边鼓掌一边从阵中现出身形道:“都说李少侠六合剑匣一出,千军万马都无从下手,号称完美无缺的无暇之剑。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冰枭。”李观棋手中出现了一柄水蓝色的长剑,足有五尺长短。一剑斩下,冰蓝色的剑气便如同寒流天瀑一般向着拓跋圭的方向泼洒过去。
拓跋珪并没有移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一片剑气向自己袭来,仿佛那一切都是毫无危险的幻术一般。
他身边的四名星月圣宗弟子同时上前一步,整齐划一地挥出一剑。
在秦辞和李观棋惊诧的目光之中,那四名仅仅只有悟神境的弟子,合力之下竟然将李观棋的剑气斩得粉碎。
李观棋虽说主修的是偏防御的剑道,但身为剑阁弟子,也是同级别中的佼佼者。
按理说,这一剑即使同为通神境的对手要接下来都要费些功夫。但眼前这四位修为远低于自己的星月圣宗弟子竟然如此游刃有余,这实在让他有些诧异。
“寒鸦,断生。”剑匣中的重剑和细剑同时出匣,在空中与先前的三柄剑交汇在了一处。剑气连接纠缠间,一个五边形的光轮出现在李观棋头顶。
“五轮断生阵。”李观棋一声大喝,无数道剑光如丝如缕地向四面八方飘洒下来,每一道都带着浓浓的毁灭气息。
当初他才刚突破通神境不久时,便以这一招逼退过已经是通神境后期的凌统。而今时今日再次用出这一式,威力与当初相比已是云泥之别。
想来若是当初的凌统面对的是这种威力的五轮断生阵,恐怕绝难抵挡下来。
那四人再次变化,纵向列成一排,依次斩出一剑。四道剑光糅合阵中的星力,形成一道匹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