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别抱怨了。再怎么抱怨,该干还是得干。”大当家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那汉子的肩膀说道。
“兄弟们要是知道我用这种手段换他们性命,恐怕非得跟我拼命不可。不论结果如何,我薛朗定是要遗臭万年了。”
或许是酒劲上涌,那汉子叹了口气,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对着大当家道:“老大,咱们跟他们拼了吧。这样的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那大头领按住他的肩膀,怒斥道:“你拿什么跟他们拼,啊?就你我这点微末手段,在人家看来那不是和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你我脑子这么一热,那些兄弟们怎么办?前些日子咱们收到的那个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是小四的手。你告诉我,下一次送来的会是什么?”
薛朗闻言后无力的后退半步,随后蹲了下来,抱着头哭得像个无助地孩子一般。
“二弟,我知道你难受,但是咱们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大头领也在他身边蹲了下来无奈地说道。
此刻的另一边,秦辞和几十名路过此地被抓上山的百姓一起,被关在了一个狭小阴暗的屋子里。此刻,秦辞蜷缩在一个角落,正在思索着脱身的对策。
“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躲开了梦天城,结果却在这被抓住了。”一个员外打扮的中年在秦辞身侧,一脸不甘的哭嚎着。
“你能不能别哭了,烦死了!”另一侧的一个妇人似乎是被他吵得烦了,也是有些崩溃地责骂道。
“你管老子呢,老子跟你们这群贱民死在一处简直倒了八辈子霉了,你信不信老子被山匪杀之前先宰了你。”
在山匪面前唯唯诺诺的中年人此刻止住了哭嚎,对那妇人恶狠狠地说道。
“你这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窝里横,刚才在外面怎么不见你这么硬气。”一旁的一个书生有些看不下去地说道。
周围的众人一时间乱了起来,有悄悄躲开的,有出言劝架的,还有声援那妇人和书生一同讨伐那个中年的。一时间,狭小的屋子里便如菜市场一般乱了起来。
秦辞看着眼前吵作一团的众人,眼神一转,当即计上心来。只见他先是跟着叫骂了几句,时机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进一步激起了众人的怒火。
随后秦辞趁众人吵得起劲,悄悄在那中年身后起身,紧接着在那中年的后背上猛推了一把。
秦辞的身躯相对中年来说足以称得上瘦小,因此并没有被大家伙过多注意。出手的同时,秦辞便假装被绊倒向另一侧摔去。
猝不及防之下,那中年肥硕的身躯顿时向前扑去。在大多数人的眼中,那中年说不过几句便恼羞成怒地向他们扑了过来。一时间,有人向后躲,有人向前冲。狭小的屋子里,竟瞬间有十几人打作一团。
不多时,一群山匪闻讯赶来,领头的大当家对众人吩咐道:“把里面的人都给我拉出来,分开关押。至少到明天日落之前,他们不能死。”
房内原本还打的起劲的众人看到门口众山匪明晃晃的长刀后,声音都逐渐低了下去。众人在山匪们的指挥下,开始陆陆续续地走出那个阴暗狭小的屋子。
秦辞悄悄地跟在队伍后面,趁着众人不注意,将自己的衣袖撕开一道口子。手臂抖动间,一缕缕微不可察的粉末开始随风飘散。
初春时节,北方还经常是寒风料峭的天气。然而令山寨中众人有些奇怪的是,在这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吹拂之下,众人非但没有变得更精神,反而是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不好,有猫腻!”那个大当家迅速反应了过来,执刀面向众人厉声问道:“你们中有人做了手脚,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被他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一个看起来十分瘦弱的青年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
秦辞看着大当家手中的刀,脸上没有半分惧色道:“行了,别勉强硬撑了。我这春风十里见风就散,随风可飘十里之远。中者骨软筋酥,且难以提气。你手中的那把刀,应该已经快要拿不住了吧。”
“当啷!”仿佛是在印证秦辞的话,大当家手中的钢刀应声掉落,人也随之瘫软在地上。他一脸不甘地看着秦辞,虽然是恨的咬牙切齿,但却毫无办法。
“扑通扑通……”一阵春风拂过,秦辞目光所及之处,无论是帮人的山匪还是被绑架的众人纷纷摔倒在地。众人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四肢好像失去了骨骼一般,用不上半分力气。
“说说吧,”秦辞走到大当家面前蹲下身子问道:“看你们这个样子也不像是一般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