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再想一想,他对曦兰姑娘,真的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热切吗?”秦辞继续问道。
“没错,”陆聆雪适时地接过话头道:“我当时就在曦兰身侧,他虽然表现得很激动,但眼神中却没有半点男女之间的关切,只有带着警惕地打量。”
“呃,你们还是别卖关子了,你知道的,这种动脑子的活我不擅长。你的意思是,这个邬骨其实不喜欢曦兰?”孟泰安挠挠头问道。
“嗯,”秦辞点点头道:“至少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喜欢。刚开始我还有些疑虑,不过后来曦朗伯父说出眼下大祭司选拔的情况,我才似乎有了一些眉目。”
“你的意思是……”说到这,孟泰安终于是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色。
“他的父亲身居高位,我不相信他在此之前没有对我们进行过任何调查。现在仔细想想,他和师兄动手之后,仅仅过了一招便开口道歉。师兄,如果我没看错,你的那一招虽说让他接的狼狈了些,却也没伤到他吧。”
孟泰安点点头道:“没错,我出手有分寸的。咱们初来乍到,我若真的伤了巫族之人,难免会给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那就说得通了,”秦辞继续道:“引师姐动手,才是他真实的目的。”
“引师妹动手?”孟泰安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今日幸亏师兄你出手有分寸,才让他这个计划没有圆满得逞。我想,他原本是想引师姐含怒出手,师姐的摇光霸道,一旦伤到他,这样不管咱们有没有理,都会给人一个不懂礼数的印象。这样一来,即便师兄你和曦兰姑娘两情相悦,此行恐怕也会多些波折。”
“怎么,难道我出手就没分寸了?”陆聆雪眉毛一挑问道。
秦辞苦笑了一下道:“若不是当时我拦了你一下,你都想上去砍死他了。”
“说来说去,那不还是因为他喜欢曦兰,所以才想陷害我嘛?”孟泰安表示自己被秦辞绕得有些糊涂。
“师兄,”陆聆雪在一旁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道:“阿辞的意思是,他只是想娶曦兰,借此提高他父亲的地位,而不是喜欢曦兰姑娘,引诱我们出手也只是为了降低你在巫族的印象。”
“没错,”秦辞点点头道:“听闻曦兰姑娘回城,亲自出来迎接。虽然一时失言冒犯了我剑阁,但若真的伤在师姐手中,那我们有理也变得没理了。”秦辞摸着下巴说道。
“小师弟,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孟泰安总觉得,那个邬骨看着不像是有这么多心思的人。
“我虽然不认识那个邬骨,但是我相信白巫族大祭司不会是一个昏庸之人。方才在回圣女府的路上,金婆婆告诉我,若非是师兄你和曦兰姑娘两情相悦,大祭司就要同意他对曦兰的求婚了。能被大祭司认可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莽夫?”秦辞撇撇嘴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孟泰安表示这些玩心眼子的人心都太脏了,于是果断把问题抛给了秦辞。
秦辞坏笑了一下道:“我当时让你出手,就是想好了后续的应对之法。那小子确实欠揍,不修理修理他,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小子还不快说。”孟泰安笑骂道。不得不说,秦辞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还是挺让人安心的。因为往往这种时候,倒霉的肯定是别人。
“若我所料不错,这会儿邬骨应该和他老爹在去大祭司那请罪的路上了。而且还是一副因为我先犯错,所以我不记恨师兄的态度。”秦辞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过去,和大祭司解释清楚吧。”孟泰安有些急迫地说道。
“不,不是我们,是只有你一个人去。我要在这,充当一个理由。”秦辞拉着陆聆雪地手走到床榻边,随即便躺了下来。
“你小子倒是说清楚啊,什么理由。”孟泰安没好气地说道。
“师兄,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一字不差地全记住。”秦辞很自然躺在陆聆雪地腿上,一脸陶醉地说着他的计划。
孟泰安越听脸色越怪,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弟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
城主府中。
“大祭司,邬阎荼携小儿前来请罪。”一个须发皆白,略有点驼背的黑袍老者带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邬骨,此刻正在向大祭司行礼。
“哦?邬骨,你这是犯了什么错了?”白巫族大祭司哈什奇端坐在椅子上,出声问道。
“今日我听说曦兰回雾隐城,便特意出城去迎接。当时我看她和一个男子举止亲密,便一时昏了头,出言得罪了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