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哀伤，她深知这样的结果对黄娟来说是多么的心痛：“黄娟同志，我真的很遗憾。”

随后她眉头微皱，问道：“难道就因为走了几个人，整个工厂就不能正常运营了吗？”

黄娟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浮现出一丝疲惫。

她沉重地叹了口气，说：“其实走了几个人还可以应对。但关键是王辉，他把关键的供应商下线都挖走了。现在，供应商们纷纷退单，工厂的第二批服装只是进了材料而已，还没开始生产。”

宋晓的脸色一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没有合同吗？”

黄娟微微闭了闭眼，声音带着一丝颓败：“有的，但是按照我们的合同，只要还没开始生产，供应商退单并不算违约。”

“我用大部分的资金买了这些材料，本来想着生产的。但现在情况，不仅需要重新招聘员工、寻找新的供应商……这都需要时间。而且我们的工人每天都在上班，这都是成本。现在，我真的很头疼。”

宋晓看着黄娟，她的眼眸中尽显同情。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感叹道：“王辉真的很绝，你们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竟然一点退路都不给你留。”

黄娟苦涩地笑了笑：“并非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这个世界上，商业竞争是如此残酷。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狠。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关闭工厂。”

宋晓握住黄娟的手，感受到她的手心是那么的冰冷：“先别放弃。我相信总有一条路可以走的。”

黄娟抬头苦笑着看向宋晓，都这样了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宋晓走出办公室，四处转了转，瞥到了四周堆放的材料，沉思片刻，然后走向黄娟，迅速地问：“厂子里的这些材料，是做冬装的还是常服的？”

黄娟略微有些诧异于宋晓的突然提问，但很快回答：“这都入秋很久了，转眼就是冬天。当然都是准备做冬装的材料。”

宋晓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黄娟：“这些冬装衣服，我都要了！但我有个条件，必须在一个月内赶制出来。这你们能搞定吗？”

黄娟被宋晓的话震撼到，她眨了眨眼，一时之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随后她担忧的说：“你真的能吃得下这么多衣服吗？那差不多是上万件的。”

宋晓微微一笑，心中早有计划，因为她可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随后坚定地说：“能，但……我希望在价格方面能有所优惠。”

黄娟经过这一波三折，心中早已经是五味杂陈。

她明白，若真如宋晓所言，这无疑是给她的工厂带来了生的希望。

她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宋晓，如果不给你，我的厂子都得关闭。冬装，我就按照每一件十块的价格给你，怎么样？”

宋晓心中欢喜，她知道此时的黄娟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毕竟这个价格几乎已经是成本价了。宋晓笑了笑：“完全可以。”

随后，黄娟从抽屉里拿出合同，快速填写了相关内容，而宋晓则细心地查看每一个条款，确保没有问题。

当一切都确定无误后，宋晓提起笔，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支付了一万块作为定金。

在合同签完，定金支付之后的片刻，黄娟的办公室里，气氛变得稍微轻松了一些。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照进来，洒在他们的身上。

黄娟放下笔，目光中闪过一丝敬意，说：“宋晓，你真是太有魄力了，能一下接这么大的订单。”

宋晓轻轻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娟姐，这不是什么魄力，我只是个做生意的人。有机会，当然要抓住。”

黄娟笑了，那笑容如春风般温暖。

她缓缓地起身，走到窗边，凝望着窗外的风景，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片刻后，她转过身来，目光柔和地看着宋晓：“你知道吗？我越来越喜欢你这种坦率、直接的性格。我们相识虽短，但感觉就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宋晓有些惊讶，她并没有想到这次的合作会让黄娟对她有如此深的好感。

她站起身，走到黄娟身边，说：“其实我也很欣赏你，尤其是你那种为了工厂和员工能够持续生存下去的坚韧和毅力。”

黄娟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湿润。“宋晓，你知道吗？这段时间，工厂的日子真的很不好过。你的订单就像春天里的一缕阳光，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