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也有私怨。诸位可想清楚了,是否要蹚这条浑水?”
郭四郎红着脸道:“说到私怨,昨夜那个赵五将韦家三郎带到我面前挑衅,又在绮梦阁中为难你与若兰,就是存心想看我们三家的热闹。”
韦澳想都没想便道:“韦某岂是那胆小怕事之人!我与璜阿兄虽非出自一房,却也都姓韦。赵五那厮如此不将我京兆韦氏放在眼里,我身为韦氏子孙,岂能容他如此放肆?”
顾若兰也道:“是啊,绰姐姐,上元节时,咱们可就是一个战壕里的了!这回又怎么可能怯战而逃呢?”
韦澳听到顾若兰的说法,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郭四郎满眼欣赏地看着顾若兰,她可是写出了‘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顾九娘子啊!
他慕名见到她第一眼就喜欢的顾九娘子啊!
“若兰说的对,咱们四个同进同退。郭某也想沾沾嫂夫人的光,做件为民请命的事!”
韦澳也笑着道:“是啊,既是强敌,我们就更不可能让五娘子你一人去面对这些了。快将那童谣拿出来,咱们一起参详参详吧。”
“好,既如此,咱们四大剑客就一起出战。”刘绰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铺开道,“我写了两首,你们看看传哪一首更好?”
一首是:
冯家儿,战沙场, 玉门关,显忠良。
安史乱,平叛忙, 河北道,抗胡狼。
祖父赏,宅院旁, 父亲归,家兴旺。
二十缗,何足惜, 一臂腿,换安宁。
升平坊,乐游原, 赵贼心,如虎狼。
冯家忠,遭诬陷, 阿耶去,充军边。
阿娘泣,贱籍沦, 忠魂泪,谁人怜?
西川路,战火连, 阿耶信,随风传。
阿娘逝,贱籍沉。小梅心,悲愤填。
忠良名,千古颂, 正义道,永流传。
第二首童谣:
冯家儿,玉门关。
战鼓擂,血未干。
安史乱,显忠肝。
河北道,抗契丹。
河西人,无处还。
宅院赏,功名传。
赵贼狠,夺家园。
阿耶去,西川边。
阿娘泣,贱籍沦。
忠魂泪,洒长安。
童谣里,传千古。
冯氏名,永流芳。
人间道,正沧桑。
忠良心,莫相忘。
顾若兰读罢,不禁拍案叫绝:“节奏明快,韵律和谐,朗朗上口,易于传唱啊!将冯家从玉门关到河北道的战斗经历,还有因战功获得的宅院被强夺的不幸遭遇都写的很清楚。对赵贼的控诉有了,对冯家家破人亡的悲痛也有了。”
韦澳与郭四郎听闻此言,亦纷纷附和道:“两首皆妙极!此番传播童谣之事便交由我二人负责吧。定当不辱使命,迅速将其传遍长安城,令那赵家之人如芒在背,却又无处可寻始作俑者。”
顾若兰道:“便是寻来了,我们也是打死都不认的。”
四人大笑。
“如此甚好!”刘绰举起一块西瓜道,“愿我们此次出师顺遂,旗开得胜····”
顾若兰、韦澳、郭四郎三人见状,也各自举起一片西瓜,“马到功成!”
分别时,刘绰特意将顾若兰留了下来,将自己掌握的韦家信息和对她婚事和朝局的判断告知了顾若兰。
顾若兰听后久久没有说话。
“你祖父的顾虑还是有些道理的。他不想你和顾家卷入太子与舒王的争斗之中去。韦七郎人品如何,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我也已经写信去问了二郎,八百里加急,相信很快就能收到回复。对朝局的判断,他总是能猜的特别准。”
“绰姐姐,你怎么看?”顾若兰问。
“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幸福。若兰,你若信我,先别急着定亲,再等等看。我没记错的话,历史上再过三年,新皇就要登基了。”刘绰附在顾若兰耳边道。
“真的?”顾若兰猛地抬头,“也就是说,三年后就尘埃落定了?”
刘绰郑重点头。
“哪方会赢?”顾若兰也放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