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贪赃枉法。”
“真是其心可诛!”李德裕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不错,他们为了一己私利,竟然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此等行径,天理难容!”刘绰也愤怒不已。
李德裕摸了摸告示上的官印,“有这些告示在,已足以让御史台的言官们上疏弹劾,请求彻查此事了。到时这九个州县的父母官都得上书自辩。葛临川或许是个不中用的。可我族兄李巽在地方多年,见惯了这些州府官场上的门道。如今,他身兼御史大夫之职,幕后之人定然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两人将告示分成了数份,分别送去了杜府、韦府和顾府。剩下的则被送去了刘禹锡、柳宗元、李绛等几个御史台官员家中。
月色朦胧之下,李巽家的灯火依旧通明。老人坐在案前,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那份告示。他反复审视着官印,心中疑云重重。
一旁的李缄道:“父亲,此事非同小可,若真如告示所言,那这九个州县的父母官,便是视百姓生死于不顾。此事必须彻查。”
“嗯,我即刻便上疏弹劾,不管是谁如此胆大包天,都绝不能姑息。”李巽提笔,墨迹淋漓,一气呵成。
与此同时,杜佑也在府中审视着手中的告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锐利,仿佛要穿透这薄薄的纸张,看清背后的真相。
“能让关中九地都乖乖就范?想不到嗣道王的手竟能伸的这么远!”
韦贯之也在家中与几位亲信商议着。
一位谋士劝阻道:“阿郎,此事涉及九个州县,非同小可。我们必须慎重行事,不可轻举妄动啊。”
柳宅中,柳宗元则将告示置于案上,目光冷冽,“梦得兄,此事若真,那便是我大唐官场之耻。我等身为言官,岂能坐视不理?”
客坐一旁的刘禹锡道:“那咱们便将在渭南和蓝田查到的消息一并上奏圣人!”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李适坐在龙椅上,面色沉凝,他看着手中的奏章,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诸位爱卿,此事你们如何看待?”李适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
杜佑出列,声音铿锵有力,“陛下,此事关乎百姓生死,不可不查。臣等请求陛下立即下旨,彻查此事。”
李巽亦上前,“臣请陛下严惩涉案官员,以儆效尤。”
韦夏卿和顾少连也纷纷上前,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李适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朕亦不愿百姓受苦。既然诸位爱卿都认为此事必须彻查,那朕便准了。”
因为圣人暴怒,朝廷很快派出了钦差大臣,前往关中地区调查此事。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全都有份参与。
朝堂之下,不少官员都心中惶恐,他们知道,这场风波,恐怕不会轻易平息。
京兆府内,李实脸色极为难看,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这些御史,真是多管闲事!去查,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来回踱步,心中焦急万分。
“府君,现在该怎么办?”心腹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实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传令下去,让他们做好应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此事牵扯到本王。否则,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京兆府治下的自然好说,关中这些····”
李实踹了那名心腹一脚,“蠢才,这么多年,他们治下社仓的粮去了哪里,旁人不知道,本王能不知道?他们若不想死,就得把嘴巴给本王闭紧了。”
“是,小人这就去办。”心腹领命而去。
李实又坐回椅子上,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下来,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而最好的对策,自然是如何将罪责推给别人。
“这回的替罪羊找谁好呢?”
一月后,随着调查的深入,李实越来越多的罪证被掀了出来。
面对此次灾情,李实非但没有减免百姓赋税,反而横征暴敛,逮捕百姓强迫缴税,强征20万贯。
身为御史的柳宗元和刘禹锡,再次决定联名上疏弹劾。
臣御史柳宗元、刘禹锡诚惶诚恐,稽首顿首,谨奏:
伏见京兆尹李实,身受皇恩,位高权重,本应勤政爱民,为君分忧。然近闻关中大旱,赤地千里,百姓苦旱,哀鸿遍野。实不思赈灾救民,反乘机横征暴敛,加重赋税,致使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书》云:“民为邦本,本固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