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看着大白菜。
“肯定有,不用想,我盯了他好几天了,欠钱无所谓,我也不差那几个小钱,我最气的是那家伙骗我,没钱有话也行,躲,能躲了?!”
大白菜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然后说道:“就是呢,我一看那人就不像好人,贼头贼脑的,想来翠荷园快活就大方的,哪像那位,跟做贼差不多,原来是欠您的钱啊,怪不得,在二楼红荷厅,我就不去了,您去吧,尽量别动手,坏了家什要赔的。”
小安一抱拳道:“谢谢小妹,放心,我赔得起,别说家什,就你这翠荷园我也赔的起。”
大白菜一摇一摆的走了,肥硕的身躯毫无美感可言,她忍不住在心里哼了一声,翠荷园你也赔的起,吹吧,就你那样。
在大白菜的眼里,小安装扮的黄脸汉子再有钱也不像大财东,她一直有个固执的观点,大财东得有大财东的相貌和气派,这黄脸汉子,一点气派都没有,说他有钱,也只能是个小财东,所以,她觉得黄脸汉子吹牛。
二楼,红荷厅。
小安一笑,这又是哪个穷酸文人给起的,要是周颐敦老先生知道了,非得从地下爬出来大骂不可,荷花多么纯洁,你们这帮坏东西,竟然给一个窑子店起名翠荷园,他妈的,真是斯文扫地了,丢人啊。
小安在走廊思忖了一下,对方有枪,又如惊弓之鸟一般,若是贸然闯入,说不定对方情急之下会胡乱开枪,因为一个叛徒冒险,他觉得划不来,可是,赵恩铭等在门外,多留叛徒一分钟,就是对牺牲同志的不公,看着一间屋子飘出来的缕缕青烟,小安顿时来了主意。
凭小安的身手找什么都不费劲,他从柴房里找来一捆柴火,放在了红荷厅的门口,看看走廊里没人,他当即点着了,然后贴着门缝对里面喊道:“失火了,失火了。”
因为小安叫喊的 声音离刘昌林的房门最近,也是刘昌林反应最快,屋内的刘昌林看到门外红彤彤的火光,顿时慌了神,能当叛徒的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刚到这温柔乡里还没享受呢,外边却失火了,他着急忙慌地套上衣服就往外跑,怕跑晚了会被烧成家雀。
刘昌林一边跑一边骂,骂这火早不烧晚不烧,但等他要快活的时候烧,还骂这翠荷园,徐州城有名气的窑子店,咋说失火就失火呢,下次再也不来了。
其实,要不是得了一大笔赏钱,刘昌林也不舍得来翠荷园,翠荷园,徐州城有名的窑子,花费可不低,在此之前,他只能心里想想,阴天下雨不知道,兜里几个钱却是门清。如今有了钱,也算是一了夙愿,所以才斗胆一试,用他自己的话说,能到翠荷园快活一次,这辈子就算没白来。
确切地说,刘昌林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在翠荷园要他的命,情急之下的他来不及细想,就一头冲出了屋子。女人可以晚一会玩,小命只有一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刘昌林冲到走廊上,走廊上已经乱作一团了,有比他早出来的人慌乱地往楼下跑去,有的甚至还光着脚丫子,更有甚者,拎着裤子跑出来的。
可能本身做的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或者是做贼心虚,以致他们根本就没发现着火点只是走廊上的一堆柴草。
小安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候在门外的他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一伸腿,当即就把冲出屋门的刘昌林绊倒了。
刘昌林一头撞在了柱子上,没等他有所反应,小安一掌就菜刀一般砍向了他的脖子,这一下小安用足了力气,他敢保证,就是头毛驴也得被他砍断脖子。
刘昌林连哼都没来及哼,然后就扑倒在地,至死他都没明白,逛个窑子还能把命丢了。
小安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重重地一脚踩在了刘昌林的后背上,只听咔嚓一声,刘昌林的后背整个儿塌了下去,就像被汽车轧过一般。
小安确定刘昌林死透了,飞起脚把快要燃烧殆尽的柴草给踢散了,保证这火不会继续燃烧下去,把翠荷园给烧了。翠荷园给烧了倒不可惜,问题是怕连累了周遭的住户,那些可都是寻常的百姓人家。
小安不紧不慢地下楼,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希望你刘昌林明白一个道理,追求好日子没问题,但是不能踩着同志们的身体往上爬。
小安都走出翠荷园了才听到有人凄厉的叫喊声:“死人啦!”
若不是亲眼看见小安把自己易容成一个病怏怏的中年汉子,赵恩铭绝对想不到快步走来的中年汉子是小安。
因为见识过小安的本领,及至看到小安轻快的脚步,赵恩铭当即断定,叛徒刘昌林被小安处死了。
小安没有多余的废话,一句搞定,然后快步向前走去。
赵恩铭跟着小安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