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没理会,他想当然的把小安当成一个看热闹的家伙了,可是待到刘福出现后,那连长来劲了,挥舞着手枪告诉刘福,让刘福抓了打他的俩家伙。
“警察干嘛的,就是抓坏人的,你看看,泚我一身还打人,要不是觉得大过年的,我非得崩了他不可,敢跟我动手,弄不死你。”
钱大少看来了帮手,气势又上来了,他不甘示弱。
“有枪有什么了不起,打呀,有本事你开枪,老子要是怕你就不是人揍的。”
刘福有些为难,人是他请的,要是真的按照连长所说抓了钱大少,那岂不是疤瘌眼照镜子,自找难看。于是,就上前拉起连长,劝慰对方,有话好好说。
“兄弟,给个面子,你这顿算我的,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消消气,不打不相识么,没什么大不了,喝多了,我这兄弟喝多了。”
连长站起后啐了一口,待看到唾沫里有血,他又来气了,抬腿给了钱大少一脚,骂道:“妈的屄,喝点熊猫尿就发酒疯,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钱大少更是家门口的光棍,看到刘福和小安后顿时来了气势,挨过连长一脚后,他又挥拳扑了上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可下不了台。
“有本事你崩了我,怕你嘿!”
那连长也不是一个人来喝酒,他的包房远一些,听到枪声也都奔了过来,三个人,都举着枪,如临大敌,因为他们的王旅长被人当街刺杀,现在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所以,出来喝酒他们也都带了配枪。
看到自己的帮手来了,那连长顿时来了气势,他用枪指着钱大少骂道:“妈的屄,跟我横,跟我横,要你命。”
按照戡乱条例,连长有权开枪当场击毙钱大少,然后再安个通匪的罪名,刚才只顾着厮打了,忘了这一茬,如今犯过醒了,又有自己的几个同僚撑腰,所以这连长就变得肆无忌惮了。
“不可!”
小安惊叫一声,电光火石般的一刹那,他挥手就是一掌,枪响了,但是也飞了出去。
看到那枪指着自己,钱大少本吓得眼一闭,然后就听到一声枪响,他原以为自己完蛋了,可是,枪声停了,他睁开眼,却看到自己完好无缺,他简直有些不相信,明明那枪对着他当胸开的,咋就没事呢。
钱大少还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刘福看得清清楚楚,小安救了钱大少一命。
刘福摇摇头,暗道一声好险,同时心里又气得很,这钱大少咋回事,好赖不分啊,你跟一个当兵的杠什么杠,见好就收呗,毕竟你有错在先,可不能觉得有帮手了就摇骚,我们可没打算帮你跟当兵的干仗,要不是小安及时出手,只怕你早已横尸就地了,唉,这样的人以后得离远点,指不定什么时候把你拉下水。
小安一直盯着那连长,只要他不把枪收起来,危险就还在,喝了酒的人跟不喝酒的人不一样,喝了酒容易上头,也不考虑后果,看到连长急了,对着钱大少就开了枪,小安当然就出手了,有他在,当然不能让钱大少死了,情急之下,只好打落连长手中的枪,毫不夸张地说,若是晚了零点一秒,钱大少只怕横尸就地,这么近的距离,又是当胸一枪,神仙难救。
那连长惊呆了,举着自己的手一脸的不可思议,当时怒火攻心,没想着开枪之后的后果,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幸亏这枪被那小子给打飞了,不然的话还真的有麻烦,就凭那家伙的横劲,就能看出那家伙背景不一般。一般家庭遇到他这个当军官的,只怕早就吓酥骨头了,哪还敢这么横。更何况,这小子有个当警官的同伙,警察不在场自己可以说的算,警察在场就不一样了,更何况这个警察并不是一般的小兵,而是个当官的。
小安一掌打掉了连长的枪,却逼得那几个当兵的拿枪对准了小安,他们不知道,是小安制止了纷争,错认为小安是连长要对付的人。
小安面不改色,毕竟这帮人不是敌人,很可能只是误会,自己若是轻举妄动,说不定会引起更大的误会,他倒不是怕对方开枪,而是怕开枪误伤了别人,这么近的距离,自己有把握躲开,问题是别人呢,不一定。
那连长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那边旅长还生死未卜呢,自己这边在闹出人命来,那不是帮忙,而是添乱了,于是就劝几个同僚收起枪,并说道:“跟这小兄弟没关系,把枪收起来吧。”
刘福抹了一下头上的汗,这一下子他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小安出手,钱大少真的不好说了,可气的是钱大少毫无察觉,依然横横的,却不知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