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闪出颜色不一样的光,每张床旁边的电脑里都密密麻麻的显示着很多数值,这些数值正在不停滚动。
有几个大块头被研究人员抽了一管血,他们不叫也不挣扎,姿态非常配合。
其实刚进来的那一刻阿韧就注意到了,这些被做实验的人都是配合的,研究人员们对他们的动作也很小心,这里看起来忙碌祥和,没有影视剧中惨绝人寰的样子。他和玉马站在门口,偶尔有几个匆匆路过的人,对玉马点点头之后又疾步离去。
玉马没急着解释这些情况,而是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实验室修在这里,住在上面的人完全不知道是不可能的。老爸一直派护院严密监视着那些亲戚,不允许他们透露任何不该说的东西,但是这样久了被监视的人就会积压很多情绪,矛盾越来越大,迟早有爆发的一天。”
他走向一旁的台阶,台阶靠着墙修建,左右各有一段,两段楼梯组合起来呈c字的拱形,拱形中央是一块平台,平台不算宽,站得密一点的话可以容纳二十几个人。站在平台上可以俯瞰目前这个实验室内的全景,感觉是专门给视察准备的地方。
台阶的颜色和实验室的颜色是统一的纯白,地板也是白色的,墙壁似乎用的特殊的涂料。虽然白墙壁容易脏,但是这里的墙壁却被维护得很好,没有任何污渍和划痕,研究人员们身上的白褂子也都很干净,整个空间看起来赏心悦目,不染一丝尘埃。
因为这里面气氛和谐的缘故,阿韧觉得这些原本无温度的白居然比外面那些冰冷的金属砖块多了一丝温暖。
“我接手以后换了老爸的方法,给了那些人一点好处,他们拿了好处就渐渐开始死心塌地的维护夏侯家,还会巧妙地赶走靠近实验室的陌生人,这可比一直打对抗轻松多了。”
阿韧跟在他后面往上走,“所以那些人知道这里面的具体情况吗?”
夏侯玉马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当初谈条件时说的就是不允许他们打探内部情况,也不可以进来,但是必要时得维护我们的这个秘密基地。”
“这可能听话吗?”少年发出一声感慨,玉马笑了笑,眼里划过一丝狡黠:“哼!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是肉长的东西就有弱点,那就是情感。学会抓住弱点可比像老爸那样硬来要更管用,被抓住弱点的人是最好用的工具。”
他抬起头,从阿韧所在的侧面看玉马的下颌骨像极了一把锋利的刀刃,柔美的外皮却像鞘一样很大程度上敛住了这种锋利的感觉。夏侯玉马坚定又傲然地抬起下巴:“最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他把双手随意地搭在平台前面的扶栏上,好看的眼睛眯了眯,“对付狡猾的人就要比他们更狡猾。”
阿韧思忖片刻,抬眸问道:“所以你刚才让护院跟着他其实是为了监视?”
玉马点了点头:“是保护也是监视,老爸的方法我并没有完全摒弃,只是监视他们的人我安排到了暗处,平时会轮换,一班监视有好几个人。对待小人要拿出百分之一百的精力来提防才行。”
他看着少年,突然笑了笑,笑容意外地有两分纯真:“当然,被监视这件事他们自身不知道,那些家伙还以为我是个像表面这样游手好闲的废物呢!”
阿韧不由得跟着笑了,玉马这样子还真是少见,长大之后他开始无时无刻的戴上了一副温和的假面,但跟他一起长大的自己很清楚这个人其实骨子里挺黑,还有点坏,像条好看的毒蛇一样。
“如果是为了笼络几张嘴巴的话,那点付出确实不算什么,是一项很不错的投资。”他赞许地对年轻掌家人点了点头,心里却在道:(这阴险的家伙哪里是要讨好他们,分明是随便扔了块金子,勾那些人自己过来咬饵。)
(一班好几个人,还经常轮换,是担心那些老鼠发现自己被监视之后贿赂其中几个护院,那样的话实验室就增加了暴露的危险。而明面上,玉马看似大度好心,不计前嫌的帮赖着祖宅不走的赖皮亲戚砸钱砸精力,倒贴般的安排好了一切,实则无形中掌握了这些人在祖宅外面的住址和妻儿后辈,因为即使是老鼠也害怕猫叼着它的孩子威胁自己。)
(虎毒不食子。)
想到这里,阿韧的唇角也提起一丝弧度,虽然玉马这小子确实阴险了些,但那些亲戚要是不贪心的话,也不会落入这家伙的圈套里,最后被他牢牢地攥住命脉,不同意帮忙都不行。
目前的情况,但凡是长了脑子的都不会做暴露实验室这种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乖乖向着夏侯家,按当家人的吩咐办事,还能时不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