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

“你哪怕同化了我们，哪怕将这个世界所有信息补全，全部掌握，也不过是在别人画的那个圆当中。”

“无法超越的。”

“只有毁灭。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这么喜欢重复这段历史，反复观看。那是因为我们知道，这段历史是我们唯一能存身的地方。比你有野心的大能，不知凡几，但是都失败了，都失败了啊。”骑牛老者大哭。

随后一段古史展现在王爵眼前。

又如上一次穿越青铜门，这一次王爵到了更古老的时候。

先民茹毛饮血。

王爵看到了一群原始人。

蛮荒大地，大雨倾盆。人类在天地面前弱小不堪。

寒冷，饥饿，摧残着整个种群的意志。

王爵怔怔的看着一切，骑牛老者突然出现在王爵面前。

“你是不是在想？他们为什么不去创造火？”骑牛老者微笑。

王爵点头。

按照人类的进化史，不就是这样吗？

“你觉得火是什么？”

“火在这个世界本身就存在吗？”骑牛老者问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问题。

在文明初期，火存在吗？

“当然？”王爵肯定的回答。

“你成长时期晚，所以对世界的真相并不那么了解。你只知道深渊觊觎了这个世界，但同时深渊也创造了这个世界啊。”其牛老者话语之中带着苦涩。

“你可以自己试试。这段世界是我们用无数纪元截取的古史，是完全真实的。你可以试试，用你的能力，去这个世界点燃一团火焰。”骑牛老者说道。

王爵一抬手。

对于他来说，生个火，如此简单。

用手轻轻一指，朝着不远处一个压在一个小洞中的枯枝，施展仙力。

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火焰居然没有生出。王爵的法力，仿佛被这个世界所合离。就是这种感觉，王爵感觉无法将力量作用于这个世界。

“又是你搞得鬼？”

“呵。”骑牛老者嗤笑。

“我再问你，如果人类文明是一个进化的过程，那么整个世界是不是也是一个进化的过程。文明进化是信息的堆叠于补充，世界的进化是不是也信息的堆叠于补充？”

“你是说，原始世界是残缺的？是一步步进行补充的？”王爵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按照王爵所知道的信息，以及他对这个世界的理解。

首先世界是完美的，信息是完全的。

而人类文明就是一步步发现这些信息，将这些信息据为己用，然后与整个世界同化的一个过程。

当人类全知全能，与整个世界化为一体，那么就是文明最终极的表现形式。

而王爵自己也是这么做的。

现在看来不是。

世界也是随着文明前进，在成长。

“那那个人在做什么？”王爵又觉得骑牛老者的说法有些可笑。

如果这个世界不存在火。

那么那边那个民，钻木之后，为什么燃起了一堆火焰？

是的，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

先民之中和，已经有人钻木取火成功。熊熊烈火在这个世界诞生，人类得以战胜了寒冷，至此火焰成了可操控的对象。

“你还是不信我。”

“看那边。”

骑牛老者手指指着天穹。王爵实力不凡，当然一眼就看到世界之外的那双眼。

那是一双诡异的眼睛。

带着轻蔑，又带着欣喜，然后似乎是学到了什么，居然在世界之核上铭刻下了一些东西。就像一个学生，记录下老师教授的知识。

而那些老师，很显然就是这些原始先民。

“摩擦会生热，这是钻木取火的一个前提条件。在这个条件上，先民猜想，经过剧烈的摩擦，会不会生出火焰？因为火焰也是温暖的。存在这种可能吗？”

“当然存在，钻木取火不就是基于这样的逻辑？”王爵白了骑牛老者一眼。

这老家伙总是绕着弯子。

“你还嫌弃我啰嗦了？我这不是想把事情跟你说清楚吗？省得你又发疯。”

“逻辑是这样的逻辑，但是你要知道一个问题，在世界组成的信息里，此刻是没有火的存在的。也就是说，这条逻辑在我们看来是必然，但对这个世界来说，是不可能的。但这又是一条很精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