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陈流儿来到京城虽才半月有余,可他的足迹早就踏遍了这京城大大小小的烟柳之地。
选来选去还真得是这醉香楼的青霞最合他的心意。
于是他花了一点银子在这有了一个长住房,无趣闲着的时候便来这里听听小曲。
酒酣饭饱之际他也随着自己的性子做一些让自己快乐的事情。
今日他倒是来晚了一些,得知青霞去陪了别人他倒也没有什么不悦。
身在南境王府内他早就看透了这权钱当道的江湖。
虽不清楚青霞去往别处是拾花所指使还是自己所选,但对于此他都能理解。
这世人慌忙不过所图碎银几两,更何况是这风花雪月之地。
况且他与青霞也只是临时取乐而已,并没有契身誓言之约。
对于此事,虽然陈流儿没有说什么可这拾花却也不敢怠慢。
把府内的姑娘一一叫到陈流儿面前让他挑选,直到陈流儿见到她的胞妹飘絮儿这一切才停止。
而折腾了这么久时间早已快到子时。
这几日为了躲避大哥陈飞云的寻找,陈流儿脱去了初入京城时的华丽装束。
看到稻田路边有农夫晾晒干净的衣裳,他便心生一计放下银两后取走穿上。
他自信如此打扮,大哥陈飞云派来的那些人是不会找到他的——他们怎么会注意穿着如此寒酸之人呢!
陈流儿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很担心大哥受父之命把自己送往塞北的长城——北境。
听说北境可是个苦寒之地,没有可口的食物尚且能忍,这要是没有如花似玉的姑娘陪着那生活该多无趣。
不过他现在不这么想了。
眼门前的飘絮儿不就是来自遥远的北境平凉么,看这姿态气韵与中原女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让他对即将去往的北境突然没有那么逃避了。
甚至于有一丝期待,确切的说应该是对北境的姑娘有一丝期待。
而这会,陈流儿听拾花如此说,在厢房内踱了几步而后又回到了软榻之上侧身躺了下来。
思忖了片刻说道:
“既然如此,那拾花大总管,你这个胞妹今晚就交由我来照顾啦!”
“小爷别的不行,但照顾女人方面我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这时辰已晚,况且后院还有如此多的宾客,可不能怠慢了,可是要看一下是否有什么地方没有安排妥当的。”
“得罪了宾客是小砸了醉香楼你拾花的招牌可不值当咯。”
陈流儿而后一脸不怀好意的怔怔的盯着飘絮儿接着说道:
“小爷也甚感乏力,趁着月色要跟絮儿姑娘就寝了。”
拾花见状望了飘絮儿一眼,想要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犹豫了片后冷若冰霜的对飘絮儿说道:
“不要忘记姐姐的嘱托,陪好陈公子。”
“蛙声似潇潇,明月当空照。”
“这貌似真是一个让人沉睡如梦的夜晚。”
“那絮儿今晚就烦由陈公子照顾了,拾花就先行告退。”
沉默许久的飘絮儿见姐姐这次真的是要离开了,便赶忙开口说道:
“姐姐,我怕。”
她的神情中透着慌乱也夹杂着羞涩。
“怕什么!”
“女人嘛,总有那么一天,早早晚晚都是要来的。”
拾花刚要离开听到飘絮儿的话又转身回到了她的身旁,只见她用手轻轻抚摸着飘絮娇嫩的脸庞接着说道:
“遇到陈公子也算是你的福气。”
“而且陈公子是怜香惜玉之人,并非江湖草莽与一般官宦富家子弟所能比拟。”
“听闻陈公子行床榻之事野蛮中透露着温柔,想必也定不会让你难堪。”
说完拾花柔情的看了陈流儿一眼,这一眼看的陈流儿有些发醉——仿佛感受到人们口口相传的曾经京城第一花魁的韵味了。
“拾花,这个可不能乱说。”
“小爷大丈夫行走于天地之间,虽然不拘于小节更不在乎名声,但小爷可并没有跟你有过肌肤之亲更没有过共赴山海之事,你又是哪里得知小爷温柔着呢。”
陈流儿语气中略带调侃的接着说道:
“小爷告诉你,小爷粗鲁野蛮着呢!”
“听闻你拾花大总管可早就江河入海,扶柳上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