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百五十八年七月二十八。
离五年一度的兵器谱排上榜大赛还有三天。
中原武林以及四境之内的众多帮派都已悉数到了京城为了这份荣光做最后的准备。
老莫也不例外。
对于他来说重振沧浪剑的名声义不容辞,毕竟而后他就要踏上西域之旅。
能否安恙归来,犹未可知。
临行之前,总得给融入自己血液,陪伴自己多年的这位挚友一个交代吧——剑去留名,至于人嘛倒是无所谓。
沧浪剑,在先辈手中曾夺得这谱上的第八名。
在老莫声名鹊起之时,倒也是不负先辈所托也曾夺得这谱上的第六名。
如今多年过去,随着西境的战乱以及沉浮,老莫志不在此倒也是错过了几届大赛。
如今故地重游,心中多是感慨。
可谓是:“人老剑在心若衰,不复当年男儿志。”
时间终归像一把的无情的刻刀,改变了他的模样。
话说自打昨日东篱下那一战,由于老莫要参加兵器谱排行榜大赛,而陈流儿与飘絮儿又觉得如此盛事又岂能错过,于是三人一拍即合,启程回京。
可东篱下的掌柜子实在是随性之人,由于要陪着娇妻去附近的山中看七月的荷塘月色,因此并不在客栈中。
陈流儿入住之前本已经付了银两,可没想到的是破九州与扬四海的嘶吼引来了意外,如此一来之前付的银两倒是显得寒酸了一些。
在陈流儿偷着离开大哥陈飞云的府邸之前,身上确实也还有许多银两,贵重的物件也不少,可这些时日折腾下来所剩也无几。
本想着去大哥府上要一些,可如此一来大哥又要管束自己,倒不如观赏完这兵器谱排行榜大赛以后再行决断。
老莫与飘絮儿倒是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银子给了自己,但与这满屋贵重的饰品相比,杯水车薪。
而且祸是自己闯的,又岂能让他人替自己承受。
陈流儿本也是可以一走了之的,可他岂能是如此鄙陋之人。
那么既不能毁了自己行走江湖,道义之上的原则,也得让自己的余粮撑过这几日。
于是陈流儿想到了一个妙计——附书一封,写明缘由。
只见陈流儿找来了笔墨附留言:
今遭此事,实属意外。
见君屋中物品多贵重,本欲如数赔偿,奈何正值囊中羞涩。
留下香囊一枚已做印证,来日定当加倍奉还。
若不及,可凭此香囊至桃云街陈府处亦可相赔。
陈流儿书。
写罢,三人留下书信便启程回京。
次日一早,由于胭脂水粉在昨日多有洒落,已所剩无几。
飘絮儿便喊着要到街上买一些,老莫不放心,便让她带着破九州与扬四海一起。
三人相约着在汴安城中最高的石碑处见面。
而此时陈流儿与老莫正在不远处朝着约定的地点走去。
“三十年了!”
“如今连这花岗岩打造的日月神晷似乎也少了些许当年的霸气。”老莫望着身前不远处的石碑开口说道。
陈流儿循着老莫的声音望去,只见一正圆形石碑足足有六七丈高,直挺挺的立在地面之上。
石碑呈暗白色,不知是经历了多年的风霜雨雪还是自然使然,表面已有些斑驳的碎纹。
虽能看出来已有些石匠修复的痕迹,可还是显得有些历经岁月沧桑的古老感。
石碑的正中央依稀可见有些图案,但具体所画何物,又看的不是太真切。
像这样的圆形石碑若是放在平时,倒不会引起陈流儿的注意,只是经老莫这么一说,陈流儿的好奇心瞬间提升了不少。
“看来这是一块有故事的石碑。”陈流儿心想,于是便开口问道:
“老莫,你说的日月神晷可是这块圆形石碑?”
“是的。”
“此碑传闻至今已有百年,高六丈六。”
“历届兵器谱排行榜之争皆在它脚下的这片场地举行。”老莫顿了顿接着说道:
“而每一届前十的榜上之人,所用武器以及名字皆会被石匠刻在这块日月神晷之上。”
“日月神晷,名字倒是不俗。”
“我看其上依稀有图案,不知所画为何物。”
“这日月神晷的图案分为两部分。”
“在它左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