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棠与夜尘嚣在他身后，并肩而立，视线共同睨向他。

卓言骇然：“你究竟是什么人？”

风如棠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疾言厉色道：“少女提香，如此阴毒的功法你从哪儿学来的？”

卓言咬紧牙关，闭口不言。

风如棠见他顽固，便将他往水里压下，叫他从水里滚了一圈儿，又将他捞起。

只听“滋滋滋……”的声音。

卓言脸上顿时被烫出水泡，皮肤也隐隐有些透绿，原本还算清俊的脸上变得狰狞可怖。

他双手抓着脸，疼的要命。

“啊啊啊啊～”

“说不说？”

“再不交代，我可就不是让你下去滚一圈儿，而是直接把你丢进去了。”

风如棠逐渐不耐烦。

卓言害怕真的被丢进去，他害怕成为怪物，身后这人是真的赶到出这个事的。

于是他不敢再隐瞒，赶紧交代了。

“我的方子是在洛带鬼市，逍遥郎君那里买来的！”

逍遥郎君？

风如棠朝夜尘嚣看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疑问，都表示从来没听过这么一号人物。

风如棠一脚将卓言踢开，卓言撞到前方的柱头，然后顺着柱头直接从十来米的高空摔掉到了地面。

“咔嚓……”

他自己听到了背脊骨处传来的断裂的声音，比被浸入毒水中的痛楚还要来得更猛烈些。

他趴在地上，感觉下半身完全不能动了。

只能双手做支撑不断往前爬，蓬头垢面，面容可憎，人不人鬼不鬼。

突然卓言感觉四周有什么在朝他靠近，无数身着黑袍的女子将他团团围住。

她们解开脸上的面纱，面纱下皆是绿色的怪物脸。

这些都是受他迫害，却活下来又被他关在地牢里的受害者。

她们怎么被放出来了？

卓言的惊恐在这一瞬间到达顶峰，他尖叫着想突围，想爬出去为自己寻一丝生机。

可姑娘们用他锁住她们的碎片将拖了回来，姑娘们将他四肢捆绑住，一点一点拖向水箱顶部，像当初他对她们那般，毫不留情的将他推了下去。

*

面前的牌坊上，洛带鬼市四个大字尤其醒目。

风如棠与夜尘嚣刚到这里，除了牌坊下面坐了个老太婆外，四周空无一人。

二人遂上前问路。

“阿婆，这里就是洛带鬼市吗？”

“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闻言，阿婆扑哧笑道：“鬼市，当然没有人了。”

风如棠觉得她的笑容很怪异，“阿婆，那鬼市就是从这条路进去就对了吧？”

阿婆突然朝她二人伸手：“入场费十两！”

还要收入场费？

而且要十两这么多！

风如棠咬咬牙，从摸出来一袋银子全都给她了。

阿婆拿在掂量了下，八九不离十。

递给她们一张船票：“进去吧！”

二人顺着牌坊往走了大约二百米，就见面前是一条小河。

正纳闷，忽见河的对岸一个老翁在撑船。

小木船宛如一叶扁舟，缓慢的朝她们靠过来。

老翁将船停靠在岸边，蓑衣下树皮一样皱皱巴巴的脸，一双眼睛浑浊不堪。

“买票了吗？”苍老的声音问道。

风如棠将刚刚阿婆给的船票交给了他，老翁确认无误后，招呼她们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