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如棠摸到插在蛇头上的凌霜剑，也不说把剑拔出来，就这样在里面不断搅动。

腾蛇疼的打滚，头上没好，尾巴上又开始了。

夜尘嚣直接一剑将腾蛇的尾巴刺穿钉在了地面。

这俩人一个爆头，一个刺尾，腾蛇首尾哪头都顾不上，疼的蛇身翻滚，脑袋向上一抬，结界被撞出个窟窿。

它索性飞出结界外，直奔百里开外的一座山头，一头撞向了山体。

风如棠在他撞上去的前一刻及时跳开，腾蛇将整座山头撞塌，他倒在废墟之中抽搐不止。

风如棠趁机划开他的肚皮，方才被他吞进去的众人连同赵义之一起顺着划开的刀口从蛇肚子里滑了出来，尚且都还有一口气息在。

腾蛇再次化作人身，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常言道趁你病要你命。

风如棠提着剑就想上去补刀，却被夜尘嚣拽住手腕。

腾蛇是神兽后裔，为护一方水土而生。

杀了它是会惹来天道震怒的。

“还是我来吧，我不怕天谴。”

风如棠粉唇嗫嚅着，刚想说什么，就听远处传来一道带着恨意的女声。

上官雪芮御剑追来，恨意昭昭的剑指上官懿，她早就发过誓，她要杀了上官懿。

“都别跟我抢，我要亲手杀了这个畜生！”

风如棠和夜尘嚣各自往旁边退了一步，给她留出一条通道。

上官雪芮提着剑冲到上官懿面前，举剑的手却突然顿住。

上官懿奄奄一息的望向她，痛苦中带着遗憾，声音轻的几不可闻：“到底还是没能让你爱上我。”

他这一生对谁都不曾有过真心，唯一的一颗真心给了她。

只是他用错了方法，他以为可以用这样的方法将她留下，终是一场虚妄，一场镜花水月的梦。

他拼劲最后一丝气力伸手抓住了上官雪芮的手，将体内的龙气渡给她。

上官雪芮察觉到他要做什么，想将手抽回却根本动不了，只能被迫的接受。

一股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的进驻丹田，上官雪芮身上的伤痕也在逐渐消散，直到完全消失。

上官懿拼着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好好活着。”

“还有……对不起。”

耗尽最后一丝真气，上官懿的手自她腕间滑落还未落地，他整个身体便散成了一丢灰沙，风一吹就散了。

结束了。

上官雪芮抬头望着天，总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这就结束了吗？

她甚至都没有动手。

风如棠过来拍拍她的肩，“恭喜啊，大仇得报了。”

虽是这么说，可上官雪芮心中却并无半分复仇成功的快意，她点点头，目光又落回自己掌心。

“这……龙气怎么办？”

事关国运，她怕是留不得，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还回去，还给谁。

风如棠道：“国师盗取国运已经伏法，四条守护青龙死了三条，剩下的一条并不足以支撑起整个秋水国。”

上官雪芮神色焦急：“那怎么办？”

没有龙气庇佑，国内必定灾祸连绵，这让他们一国黎民百姓怎么办？

一旁，已经缓过来的赵义之也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了他被吞入蛇腹后的事情。

知道是风如棠和夜尘嚣这两位救了他们，于是在内侍的搀扶下过来向他们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