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都听你的,谁让你是我姐,我姨,我奶,我不服不行……”
“你喊我什么?”商南容眯起眼睛,“你果然嫌我老!”
下一刻,她一把推开顾亿,拼命朝石壁上撞。
顾亿只好将人抱住。
两人拉拉扯扯,闹得不可开交。
这时,洞内忽然响起“砰”的一声,有重物落地。
顾亿顿住,循声望去。
原来是外出打猎的牵牛回来了。
他脚边躺着一地猎物,什么豹子、老虎、野猪……还有一个人。
那人是个少年,衣衫破碎,身上多处有伤,奄奄一息,看着挺惨。
除此之外,少年头上还长着一对兔耳,中间粉,四周白,毛茸茸,还有点可爱。
原是个兔兽少年。
那少年先是看到顾亿,瞪大眼睛,接着看到商南容,更是激动地直抽抽。
“你,你们……”他指着两人,像是想说什么,可惜下一秒眼睛一翻,晕了。
“这种兔子……”顾亿从少年耳朵上移开,看向牵牛,不确定道,“也能吃吗?”
牵牛低着头,吭哧吭哧道:“不是吃的。”
顾亿还要说话,商南容趁机推开她,跑出洞外。顾亿要去追,眼睛忽然瞄到牵牛屁股下的凳子很眼熟。
让他站起来,一看,大树桩,中间装着土,不是“望南枝”的花盆是什么?
“你怎么拿它当凳子?”顾亿看着泥巴上的屁股印,“这里面可是泥巴啊?”
牵牛道:“喜欢。”
他说的真话。
要不是柳侍不同意,作为兽人,牵牛恨不得睡在泥潭里。
不管怎么说,种子算是找到了。
顾亿捏着种子,去找商南容。
老远,就见那白衣姑娘站在树下,手中抓着条白绫,正把细细的、白皙的脖颈往里面挂。
这是要上吊!
“容容!?”顾亿大惊失色,抢步上前,一把将人抱下,“你疯啦?!”
商南容可不领情,边拿手锤她边叫:“你放开,让我死了算了,反正你也不真心对我,呜呜呜!”
顾亿失了耐心,一手将人制住,一手要去按她头上穴位。
不想商南容闹得更凶:“混账,你手放哪儿呢?!”
顾亿怔住,这才发现手下触感不对,还要解释。商南容已经一把将她推开,朝后跌去。
顾亿要去捞,还将她手重重甩开:“不要你这好色之徒假好心!”
顾亿没法,叹气,撤手。
下一刻,只听一声惨叫。
商南容摔进一片刺荆棘中,这玩意儿和仙人掌很像,但是刺更大、更尖、更密,还有毒。
一旦被扎到,要疼好几天。
从刺荆棘中捞出哭哭啼啼的商南容,顾亿蹲下身,将她裤腿挽起,拔刺。
一开始,商南容还负气挣扎,但顾亿握着她脚踝的手很紧,她挣脱不开,只得作罢。
林中很静,偶有鸟雀鸣。
顾亿低着头,专心致志拔刺,虽然戴着微尘,但她眼睛还是本来的样子。
浓密的睫毛,微微垂下的弧度,像是春日青山,风一吹,林木便轻轻摆荡开来。
像是荡到人心上。
商南容看着看着,脸上的怒意渐渐没了。
“种子找到了,”顾亿拔完刺,将一物递了过去,“你看。”
商南容接过种子,细细看了一会儿,握在手心,没说话。
顾亿转过身:“走吧,回去再给你上药。”
她已经确定,这老姐姐,绝对是中邪了!
待会儿回去,她何止要给她腿上药,她那脑子,也要下重药!!!!!
商南容爬到顾亿背上:“你心不诚,所以种子不发芽。”
顾亿懒得跟一个中邪的人计较:“嗯,我的错,我改。”
商南容又道:“等你改好,我都死了。”
顾亿道:“不会,改姓很快的。”
商南容没听清,自顾自说道:“其实,要想种子尽快发芽,光浇水是不行的,你要浇心头血。”
顾亿停下脚步,扭头看她。
商南容撇了撇嘴:“我就知道你不愿意,你只爱你自己。”
顾亿继续用眼角余光斜她。
商南容道:“你每日给它浇点灵力,不用太多,一丁点儿就行……”
见顾亿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她泫然若泣:“这点要求你都做不到,还说会负责,对我好,分明是唬我呢!呜呜呜……”
顾亿:……草,这家伙到底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搞得她都想死了!
“行,我答应你就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