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父亲曜辰声音冰冷严厉:“胡乱叫人,屡教不改,罚站桩两个时辰,不完成不准睡觉。”
“我不要!”
“三个时辰!”
“你个坏人,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她不是我娘,是我娘子,你也不是我爹,我才是我爹,我现在就要带我娘子走,不准你这个坏人跟上来!”
曜不惹胡言乱语一通,起身往顾亿房间冲。
可惜很快被曜辰抓住,他一张俊脸已经完全沉了下来:“目无尊长,满口胡言,今晚不准睡觉,抄书一百遍,一个月内不准吃糖!”
“呜呜呜!你个坏蛋!我跟你拼了!”
曜不惹终于哭出声,挥舞着拳头想要反抗。无奈人小腿短,被曜辰如同拎小鸡般拎回房间。
收拾好熊孩子,洗好碗筷劈好柴,喂完牛羊扫完地,曜辰端了盆热水进了房间。
顾亿躺在床上,小脸睡得粉扑扑。
曜辰轻手轻脚放下木盆,拧干毛巾,给妻子擦了擦手脸,到脚的时候,她忽然醒了。
此时,她脚正被曜辰握在手中。
他掌极大,一只手就能包住她双脚,掌心茧子坚硬,磨得她脚心痒又麻。
顾亿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唔,要水洗。”
曜辰点点头,出去重新端了盆热水,放在地上。
顾亿将脚放了进去。
曜辰半蹲下来,撩水撒到她脚面上。
她脚很小,细腻白润,在清水浸泡下,如同软玉。
曜辰洗了许久,眉宇间满是专注,几乎让人疑心他真在雕玉。
但他当然不是。
水快冷了。
曜辰有些慌张地展开巾帕,将妻子脚捧在怀中擦干。
“明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无人应答。
曜辰抬头,妻子歪着脑袋倒在床上,早已睡着。
他顿了顿,嘴边勾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
......
春日春山,草青花多。
曜不惹追着一只花蝴蝶,蹦蹦跶跶跑在前面。
顾亿跟在后面,手上拿着一根树枝,边走边扫。
曜辰将一捧野果塞进她怀中,问道:“累不累,要不要背?”
顾亿摇摇头,仰头看树。
曜辰问:“想跳?”
顾亿点点头。
曜辰放下肩上长矛,蹲在地上,让顾亿踩着他肩膀上去。
这是一棵棠梨,白花绿蕊,花开极密。
小姑娘站在树上,人比花娇。
“你走开,不能接。”
曜辰点点头,走到一边。
顾亿闭上眼睛,纵身一跃。
意料之中的熟悉怀抱,她睁开眼睛,拿头撞他:“你又说话不算话。”
“抱歉。”曜辰轻车熟路道歉,“下次一定。”
顾亿:“......”
几人很快来到一处洞穴外,曜辰脱下外袍铺到地上,又掏出一把小弓箭。
“这是处虎穴,一公一母,待会儿我进去猎杀它们,你守在外面,一旦发现有漏网之鱼,立即射杀。”
顾亿这姑娘,虽然打小脑子不好,动不动就“自杀”,但无论是老铁匠,还是曜辰,都不曾限制她人身自由,更不舍得将其捆绑在家。
尤其是曜辰,宁愿在她跳下来的时候接着,也不舍得责骂。
他去山中打猎,也都会带着她,只有实在不能带的时候,比如昨日,因为山中起了瘴气,这才留她在家,托王大娘看顾。
好在她“自杀”也不是天天,一般初一十五必跳,其他时候并不多,多数时间是在睡觉。
所以他说这话也不是当真要她帮忙,只是为了吸引她注意力,不要乱跑,以免遇到野兽。
成亲多年,曜辰自然懂得如何“拿捏”妻子。
果然。
顾亿举着弓箭上下翻看,显然很喜爱:“你什么时候做的?比先前那把锋利!”
曜辰摸了摸她头:“昨夜。”
抬头看了眼还在扑蝴蝶的儿子,起身进了洞穴。
他必须尽快猎杀虎兽,抓紧赶回来。虽先前已经勘察过附近没有其他猛兽,但留妻子一人,实在难以放心。
半盏茶后,曜辰拖着两只斑斓虎尸朝外走,眉宇间隐约可见一抹笑意。
这种体型,又是这种毛色,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