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能生气。
江南萧思索一瞬,指尖捏了捏江望津耳垂。
后者条件反射般轻颤了下身体,继而眸子睁大望向他。
江南萧没有低眼,江望津只能看清对方线条流畅的下颚线,以及……
微微滚动着的喉结。
他尚不及开口让人放自己下来就被抱到榻上。
江南萧的动作轻缓,嗓音徐徐:“快点好起来。”
话落,江南萧回转身离开房间。
江望津把自己蜷进被褥里,手往耳尖摸了下。
有些奇怪。
就好似被点着了一般,烫得吓人。
烫意许久都未消退。
他与长兄一向亲近,江望津早已习惯,细细想来,最近长兄同他好似……
更亲密了。
长兄会时不时轻抚他的头发,有时会用指尖蹭过他面颊;会给他整理衣襟,会陪他用晚膳……
许多许多细节,分明都是曾做过的事,只是似乎又有哪里产生了些不一样。
江望津眼睫扇动,是哪里不同吗……
一墙之隔,江南萧捻着指腹,眸底晦涩,只一闪即逝,继而便恢复了惯常的姿态。
他像是一个年轻的君主般闲庭信步,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
然而,在面对某个人时。
他徘徊不定,犹豫不前,踌躇的模样同其他情窦初开的年轻人没什么两样。
江南萧收敛思绪,朝门外喊了声,“进来。”
杜建悄然进门,“主子。”
江南萧:“事情可有进展?”
“还没有,赛清正此人医术高明,然易容之术也颇高,影阁一时难以搜寻到他的踪迹。”杜建躬身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