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有鲛人,靠海而居行。路居为其人,水居而如鱼。
泣泪即生珠,鲛峤而迤逦。出水则融沙,点化为云雨。
落笙安顿了方墨庭后,便飞往东海,怎料越往东行,这风刮得越和煦,暖暖得风吹着,舒适的很。
落笙腾云而行,这一路的景色也是愈发的绿,不似晚秋之景。
临近东海,海风徐徐,望不到边的海看不到一人,那样般平静,孤冷。
落笙落脚在靠东海而居的渔村。望着屋外支起的架子,上面叠放着一张张渔网,而房屋的下方又罗列着织布的机子。
如此看家家户户靠海捕鱼而生,男耕女织,如同画境。
落笙寻得一空处,落下云端,走在村子里,一旁的几个孩童在海边拍打着海水。
还有一人手中握着一个小小的螃蟹,其他人瞧见,追赶着讨要,笑声连连。
突然,一女子手握着烧菜的铲子走了出来,左哼右拽的将孩童带进了屋内。
不一会,整个渔村冷清的甚。
落笙抬头才发觉不远处的海面突然刮起了风,不再是平静的海水,一阵又一阵滚动,波涛般的海浪卷起了东海的天向四周散去。却没有到渔村。
落笙使用仙力发觉缘是在不远处的海面架起了结界。离墨设的罢,落笙心中想。
落笙叩了叩刚才的门。里面传来一阵剧动道:“何人?”
落笙的语气温柔道:“小女路过此地,不知可否借住一晚。”
里面突然没了动静,过了许久,门缓缓的开出了一道缝隙,刚才的那名妇女上下打量落笙,开了门道:“进来罢。”
落笙道谢过后走了进去。屋内的陈列简质,一张有些发旧的桌子,两个椅子坐上去有木头之间的摩擦声,虽是小小一间,却很是温暖。
那孩童扯了扯落笙的衣服,脸上的笑意滢滢道:“姐姐的衣服真好看,姐姐是仙女么。”
这话一出,她的阿妈与落笙都笑了。
交谈中落笙知晓了这女子叫阿香,孩子名为鱼儿,是这渔村土生土长的人,代代都居于这处。
正说着,菜也烧好了,落笙坐了下来继续听阿香道。
听阿香道,渔村数百年来靠海而生,靠海而居。怎知近一年来,东海却是波涛汹涌,海水冲毁了房屋与庄稼。
一群脸上布满鱼纹的人抓走了男丁。族里的老人说,那是海里的妖怪,鲛人。
据说他们人首鱼身,凶残无比。
而阿香的丈夫就是被鲛人抓去了,杳无音信。
言此,阿香抽泣的起来。鱼儿下了椅子走到了阿香的旁边,趴在了母亲的身上道:“阿娘不哭,阿娘不哭。”
阿香擦拭了眼角的泪水,问向落笙道:“还不知落笙姑娘是哪里的人,怎的来了这东海。”
落笙轻笑出声道:“我也是听闻此处蛟人作乱,便是正是为此事而来。”阿香一听此道:“落笙姑娘不可胡说,那蛟人厉害的很,有数丈之高。”
听到这,落笙不禁感叹,凡人的天谴,仙人的渡劫。哪个不是满目疮痍,触目惊心。
落笙不禁陷入的沉思,凡人的天谴亦是可以改过自新,无量天劫的渡劫却白白送了多少仙人的性命。
常在人界的茶馆里听到,世人都道神仙好,怎知神仙也有扰。想到这,落笙想起了母亲,一个她素未谋面的女人,却牵起了她多少的牵挂。无尽的相思滚滚而来。
落笙道:“神仙一定会保佑你们的。”
这时,外面一阵骚动。屋内的落笙听到外面有人喊到:“鲛人来捉人了,快跑了。”
听此,阿香来不及收拾细软,抱起了鱼儿道:“落笙姑娘我们快些赶去后山罢。”
说完,便拉着落笙小跑出了门。不远处,一男子被一鲛人扛在了身上。一个又一个的鲛人打砸着房屋。
落笙清楚的瞧见不远处的结界被破坏。
落笙挣脱了阿香的手,腾云而起,用自身法力修复结界,以免更多的鲛人进入渔村。
落笙取出了破冰扇,冰封了海面。
鲛人见此,大怒,向落笙袭来。
落笙化出道道冰锋,鲛人被击中而倒地。
落笙虽说是冰封住了鲛人,令其动不得,却也是留了那头在外面。落笙飞下了云端,走到了阿香的旁边。
阿香一脸的惊愕,瘫坐在了地上,见到落笙走了过来,又不由的将。落笙觉得有些好笑,将其扶了起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