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事情因着一句话而发生了改变。
正说着,后卿带着连清川走了进来。见到坐在案台前的落笙,连清川神情有些恍惚惊慌。落笙起了身,将茶杯放在了一旁。落笙脚步虚浮的靠在门扉上,眼中的笑有些冷道:“连清川,你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连清川慌忙低头,跪倒在地道:“上仙饶命。”
落笙望着连清川,望着令半夏丧命的面孔,突的红了眼眶道:“饶你的命,你可曾饶了半夏的命。你可曾饶了上万为妖修仙的命。”落笙的嘶吼响彻巫族。
安亦木走上前,拍了拍落笙的背,眼中尽是悔意。落笙走到了连清川的面前,一巴掌下去,半张脸成了红色,指节的印记分明。落笙走到了案台前,拿起了茶杯,手指划着碗边,思量了片刻道:“连清川坠入畜生道,永生永世不得为人道,不得修炼成仙。三年为一次天劫道。”
听此,连清川瘫坐在地上,不能起身。话毕,安亦木便命人将连清川带了下去。那时的连清川没有多说一句话,平静且黯然。看来后卿已经事先道明了其中的缘由。这时的大殿之中只剩下落笙,安亦木和后卿三人。空气一度陷入了极冷。安亦木也在看着落笙,落笙知晓后卿在巫族的地位。便不再说些什么,道:“后卿大人去吧。”话毕,安亦木眸子里依旧未起波澜,只是语气严厉的些道:“后卿,你这般纵容手下,便去妖司台领一百的鞭子罢。”后卿目光安然道:“属下领命。”言此,后卿便退出了大殿。
其实这般做法也好,倒未拨了落笙的面子。这般做法,后卿也看的明白,落笙对于安亦木很是重要。
秋风袭袭,夜里的风吹的有些冷。落笙不由的裹了裹衣角。安亦木见此,便命众人取了枯木,在庭院中支起了火堆,阵阵声起,暖黄的火光便溢满了庭院。安亦木取了一壶好酒递给了落笙,落笙取过一杯,嗅其香气,醉人心脾。落笙手中握着酒杯,微微而笑,火光映在了落笙的脸上,明媚且狡黠。
常言道醉酒人心自知,奈何情真难挡。
透着火光,落笙问道:“当年为何你与离墨会在扶摇山而战呢。”
安亦木无奈的笑了笑道:“都是旧事了。当年我妹妹容也不知怎的偏偏喜欢上了离墨,虽然是曾救过她,不过却也没到以身相许的地步。那时我的父君便去询问过天帝,天帝或许也是碍于父君的情面,便应允了这门亲事。奈何离墨却不认这门亲事。害得我妹妹容也相思成疾。便有了后来我与离墨扶摇山一战。”
落笙听此,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笑魇如花道:“你妹妹倒也是个钟情的人,不过离墨那榆木脑袋怕是看不出来罢。”
安亦木听此,目光一凛道:“他早就知晓,不过终究是无缘也无份罢了,对了,你现在也是五重玄天的女帝,不知族中事物可还好管闲事些么,我也听闻了你母亲的事。“
听此,落笙脸色稍微变了一下,声音极小,语气中有些淡然道:“还好,你见过我母亲么。”
其实安亦木也不曾见过听芹族长,对听芹族长的印象还是来自安亦木父君的描述。
火光摇曳,残影画屏。
小坐之后,落笙与安亦木起了身。出了大殿。巫族的景色倒是在夜色下看的分外清晰。荧光点点,月光皎洁。落笙望着走在前面的安亦木,才发觉除了两万年前的谋面,自己却从未好好打量过他。离墨的长相太过仙风道骨,面目冷峻,有些遥不可及。安亦木却有些不同,透着月光,深邃的眼神,黑的灼灼,白的清澈。安亦木回过头正面撞上了落笙的眼神,落笙一震,转眼看向他处。
安亦木看着落笙,弯唇轻笑道:“这月光倒是亮的很。映着这月色愈加清冷。”
落笙望向安亦木,目光温婉。从安亦木的眼神中,落笙看的出,深邃的墨色中,透着一丝惆怅。这时的安亦木带着落笙绕过一片树林,这处便是一座硕大的宫殿,在月光的映照下,明晃晃的,显得格外醒目。安亦木念动咒语,解开了结界。安亦木与落笙走了进去,推开殿门,排排的火烛随风而起,映照了整个大殿,旖旎流转,悠悠光辉。大殿之中仅有一个案台,一个宝盒摆放在正中央。安亦木走进了宝盒,宝盒缓缓而开。安亦木将此图展开,画卷山河,风骨凌厉。落笙一惊,这莫不便先天三宝之一,太极图罢。
安亦木泰然自若道:“正是。”
其实落笙是知晓这太极图的。在往来仙山之时,曾听师父言道,这太极图拥有平定地水火风之威、转化阴阳五行之力、分理天道玄机之功、包罗大千万象之能。周身呈混沌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