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杯明明是温的,可此时却烫得她指尖隐隐作痛,她缓缓抬起头,只扫过一眼西弗勒斯又迅速垂下脑袋。
她看见了自己无法面对的愤怒和失望。
“教授……”阿纳塔的声音沙哑微弱得像是病猫的哭泣,她双手紧紧抱着杯子,似乎想用温度给自己一些力量,“我……我的确太懦弱了。一想到之后可能还会遇到这样的事,甚至牵连到博杰斯……我无法面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斯黛轻轻拍着阿纳塔的后背:“阿纳塔,恐惧是人之常情。”
西弗勒斯沉默片刻,他在尝试调整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没那么严厉:“——那封休学信,我希望你重新考虑,现在离开霍格沃茨是个非常愚蠢的选择。”
“西弗勒斯的意思是,他关心你的安全,因为贝拉特里克斯目前还是在逃状态,离开霍格沃茨你可能会面临其她风险。”斯黛温柔地说,“当然,现在的城堡因为一些蛀虫的存在,让你也没有安全感可言。
可是这里还有教授、还有你的朋友们,你不必独自面对那些。最起码,我向你保证,我和西弗勒斯一定会帮你的,只要你自己不打退堂鼓。”
斯黛对自己的手指施展失温咒,然后将沁凉冰透的指腹贴在阿纳塔的眼下,用这种方式为她哭红了的眼眶消肿。
微弱的刺痛像是烧断的绒毛,乍然闪过后换来的是舒适凉爽的镇定,阿纳塔闻着斯黛身上的气味,有些眷恋地又往斯黛的方向靠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