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信?”尹葵陡然提高音调,她信???
“嗯。”禾秀垂眼,她想起了那个梦。
尹葵恍然,她悟了!她这是拿到拯救重生小反派的剧本!
“所以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禾秀在院子里踱步,阳光穿过云层,橘红的太阳悬在天边,客栈后厨传来切菜声。
“其实我是你太奶的好朋友,她托我来照顾你。”尹葵叹口气,决定暂时隐瞒自己的来历。
“是吗?”禾秀将信将疑,她倒是觉得这人更像是来夺舍的邪修。
“是啊,你太奶说要是你不能好好活下去,就让我夺舍你。”尹葵面无表情。
果然如此,禾秀冷笑,嘴上却假意相信禾秀的话:“那你告诉我太奶,我一定会为父母报仇,让凶手付出代价的。”
“嗯嗯,活着才能报仇。”尹葵敷衍道,心里却在努力回忆剧情。
禾秀没接话,转身往回走。
在这个世界是不能随便杀人的,所以梦里林家才找了能操控妖兽的邪修,将一切伪装成妖兽发狂,若不是牧谦检查村民尸体发现补刀的痕迹,恐怕她也要被蒙在鼓里。
禾秀垂眸,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冰冷,心底的仇恨有了血肉的滋养后生根发芽,不管那个梦是真是假,她都不会放过那些混蛋。
推开门,禾秀瞪大眼,冷气攀上心头双腿被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黑袍人被门口的动静吸引,看清来人之后轻笑一声:“漏网之鱼,可真让我好找。”
“快......快跑。”李悦被黑袍人掐着脖子举在空中,强烈的窒息感让她眼中蓄满泪水,在看到门口禾秀时,艰难地抬起小手,狠狠挠在黑袍人胳膊上。
黑袍人满眼不屑,手上力道一松。
李悦被扔向门口,砸在禾秀身侧的门框上。
“悦姐!”禾秀扑向李悦,慌忙擦拭李悦嘴角溢出的鲜血。
“这是在城区!你就不怕引来执法队吗?”禾秀将李悦护在怀里,强作镇定的开口。
“那你最好祈祷,你能活到那个时候。”黑袍人不紧不慢的抬手,灵力在他手中聚集,下一刻两支冰箭以势如破竹之势直刺两个小姑娘眉心。
似乎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黑袍人头都没抬,径直走向窗边,在他眼里,这两个小姑娘的结局已经注定了,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剩下的那只小老鼠。
推开窗,黑袍人一跃而下,身体却在下坠过程中炸成血雾。
时间仿佛停止,那两支冰箭凝固在半空,禾秀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打的措手不及,她想背着李悦逃跑,身体却不受控制走向床榻躺下。
眼睛也无法挣开,身边的床榻塌陷下去,凭借着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禾秀知道是李悦躺在了她身边。
禾秀却并不觉得安心,反而屋内的那个东西更加令她毛骨悚然。
“还没到她们该死的时候。”阴冷沙哑的声音自角落传来,禾秀只觉浑身都在颤抖,仿佛被恶鬼盯上一样。
他在说什么?我会死吗?什么叫该死的时候?禾秀思绪很乱,哒哒的脚步声靠近床榻,细听还有液体滴落的声音。
“睡吧,明天醒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随着那道声音再次响起,禾秀的眼皮越来越沉。
等牧谦拿着入学令和吃食回来时,两个小姑娘都窝在被子里酣睡。
牧谦走到禾秀床边,弯下身子,手掌贴在禾秀额头上,没发觉有什么异常,他若有所思的站了一会,随后悄然退了出去。
“秀秀,醒醒。”
禾秀是被李悦喊起来的,她睡得很沉,总觉得昨天似乎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可她却想不起来了。
“你没事吧?”禾秀下意识脱口而出,引得李悦侧目。
“嗯?”
禾秀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她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但当她试图回忆时,头就会像针扎似得痛。
想不起来禾秀也不再纠结,起身简单洗漱后走向餐桌。
桌子上有个饭盒,上面压着两块令牌。
李悦率先拿起铜黄色的令牌颠了颠:“这就是入学令吗?”
令牌正面刻着禾秀二字,背面只有一个‘東’字,代表东院禾秀。
这只是临时的身份令牌,代表着你有修炼的资质。
等三个月之后通过入学考试,才会更换真正的学子令。
李悦把禾秀的入学令递给她,打开石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