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公孙致,公孙家的嫡子,人品心性尚佳,可以结交。”谢兴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禾秀拽着谢兴安的袖子,欲言又止。
谢兴安弹了下禾秀的脑门,还没来得及说话,观南就带着尤里安走过来。
“关掌教好。”禾秀乖巧行礼。
“这是我徒弟,尤里安。”观南笑呵呵的拍拍尤里安的背:“这是你陶师叔,谢师叔,快问好。”
“陶师叔好,谢师叔好。”
陶玉挑眉,看着比自己足足高出一个头的尤里安。
“这谢师礼就不必送了,帮我治好这徒弟就行。”观南把尤里安推向禾秀,接着说:“千年一遇的天生灵体,想必你也很感兴趣。”
陶玉嘴角一勾,眼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您老客气了,小辈受伤,我这做长辈的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陶玉!你开善堂了?”阴峒领着何跃绕过来。
何跃双手捧着一个丹炉,恭敬递给陶玉:“陶掌教,这是我赔那名弟子的丹炉。”
“是啊,有空过来看看脑子。”陶玉瞥了一眼丹炉,摆手让何跃收起来,接着对禾秀扬了扬下巴,对何跃说道:“你带他俩去一边玩。”
“禾师妹,我们去前面看弟子考核吧。”何跃低头,习惯性摸摸自己硬的扎手的寸头,笑容腼腆。
禾秀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跟着何跃往演武场边缘走,心里却猜测尹葵这么安静是不是又在纠结选哪个美男子了。
何跃虽然比不师傅俊美,但身强体壮,看起来阳光热情,禾秀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陶玉几人不知道在商量什么,禾秀远远瞟了两眼,只觉得陶玉笑里藏刀,没一会方皓也被喊了过去,沈妙清带着路懿之和顾璨朝他们这边走来。
“秀秀,这是我大师兄路懿之,这是我小师弟顾璨。”沈妙清笑着介绍身后两名美男子,禾秀心不在焉,尹葵安静的离谱,连魔尊都不说话了。
他俩这么沉默,禾秀竟然很不适应。
路懿之淡漠不失礼貌的打了招呼,禾秀并不意外,上辈子路懿之对其他人都是这个态度,当时她第一次看见路懿之时,也为他谪仙般的气质短暂心动过。
“让沈妙清离路懿之远一点。”魔尊冷不丁出声,禾秀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这就是一对怨侣,要我说还不如和那个姓付的在一起。”魔尊冷哼:“这俩人的爱恨纠葛我看了几十次,沈妙清不是要查谁给她母亲下的毒吗?你让她往路家上查,一查一个不吱声。”
魔尊的话藏了火气:“活生生的人白长嘴了,一个闷葫芦不解释,另一个死心眼不去问。”
禾秀大致明白了魔尊的意思,应该是之前的轮回里沈妙清和路懿之相恋了,但是路家就是沈妙清的杀母仇人,然后就开展了一系列画本子里的狗血情节。
路家。
禾秀蜷了蜷手指,不动声色将沈妙清拉到身边,靠在她肩上假装闭目小憩。
现在要解决的事情太多了。
到底是年纪小,禾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已身处贵妃榻上。
禾秀懵懂的撑起身子,打量着陌生的环境。
这似乎是一个隔间,禾秀躺的贵妃榻在门帘右边,剩余两面墙都摆放着石柜。
屋子中间有一张石桌,桌子面朝门帘那边坑坑洼洼的,颜色也比另一边深。
禾秀撩开帘子走出去,迎面是一个巨大的丹炉,足有半间屋子那么高。
丹炉下是一圈阵法,四周凌乱的摆放着研钵和药材。
这应该是师傅的炼丹房。
“你醒了?里屋桌子上有吃的,饿了自己去吃。”
禾秀闻声绕过丹炉,视野豁然明亮。
窗下还有一张石榻,榻上有一张小桌,谢兴安靠坐在窗边,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自己和自己对弈。
察觉禾秀的视线,谢兴安侧头,眼底似有笑意:“怎么了?”
禾秀爬上石榻,端正的坐在谢兴安对面,满脸严肃。
“嗯?”谢兴安不解,这丫头怎么了?
禾秀仰头,稚嫩的小脸十分认真:“师叔,我们做个交易。”
“你想要什么?”谢兴安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棋子,垂下的眼眸里冷意一闪而过,再抬眼时,眼里却是长辈对小辈的关心。
“我不要什么。”禾秀摇头:“我帮您炼制解毒丹,您帮我做一件事,就算是师傅也要瞒着。”
谢兴安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