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联络。
路懿之点头应下,他总觉得有一道炽热的视线一直跟着他。
路懿之不留痕迹的握上剑柄,低声嘱咐众人小心。
禾秀讪笑着捂住沈妙清的眼睛,见状路懿之也明白了什么,默默将佩剑收了起来。
沈妙清失落的撇撇嘴,注意力很快被街边的吃食吸引。
晚上路懿之送禾秀回无极峰,没想到在山下正好碰到牧谦。
少年身影单薄,斜斜地倚靠在树旁,月色下,一席红衣的牧谦挺拔俊逸,气质独绝,天空稀零的雪花洋洋洒洒,牧谦抬手,雪花在接触到他皮肤的瞬间化成水渍。
今年的初雪比以往更早了。
禾秀丢下众人,欣喜的扑向少年。
牧谦一头墨发被一根朴素的银白色发带随意束起,几缕碎发从额前落下,略过眉峰,冰冷疏离的面容在看到禾秀的一瞬间柔和下来,他半蹲下身,抱住禾秀,两人的额头亲昵的贴在一起。
“今天听路师兄说天医堂出了瘟疫,我还在担心你。”
“我送秀秀回去吧。”牧谦抱着禾秀,站在众人面前,儒雅的外表之下却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疏离,无声的将禾秀与其余人分隔开来。
路懿之脚步铿锵,寒夜中坚定上前,青色长衫在冷风中凌冽作响,如冷峻松柏的身形挺得笔直,他对上目前的视线,不退不让。
“陶掌教有令,我必须亲自将禾秀送回去。”
十几岁的少年脸庞已脱去稚气,路懿之的脸庞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双眸似千年寒冰泛着凌厉的辉光,不知为何,路懿之对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少年莫名反感。
禾秀觉得气氛不太对劲,糯糯着开口,语气有几分撒娇的意味:“那就让谦哥哥和我们一起嘛。”
路懿之没反对,闷声走在最前面。
禾秀赖在牧谦怀里,和他介绍自己的朋友们。
牧谦笑着和他们问好,一路上安静的听禾秀讲述最近发生的事,偶尔温声附和两句,远远能看到小院时,两人相互留了联系方式。
陶玉已经等在院门口,禾秀冲沈妙清晃了晃公输盘,小跑着奔向陶玉。
“师傅,能不能让谦哥哥参观一下我的小屋。”禾秀仰着头,讨好的将肉乎乎的脸颊在陶玉手上蹭了蹭。
“可以,只是小院不能让外人留宿,丹房也不可随意进出。”
得到准许后,禾秀开心的转了个圈。
牧谦跟在禾秀后面,经过药田时,对那些珍贵的药材也没流露出感兴趣的样子。
陶玉目送两人离开,宽大的袖袍里钻出一个小人,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看来陶掌教对你很好,屋子布置的很温馨,如此我便可以放心的闭关了。”牧谦环视一圈屋内的布置,在看到靠窗的小榻上摆放着一盘棋子,走过去坐下,径自打开棋盒。
“谦哥哥要闭关吗?”禾秀记起梦中牧谦也闭关冲击筑基境,所以没有太多惊讶。
“嗯,短短三月你便练气三层了,我这个做兄长的总不好再偷懒了,来下一盘棋吗?”牧谦摆好棋盘,将装着黑子的棋盒递给禾秀。
禾秀爬到榻上端正坐好,白皙的小脸却挂着一丝苦恼:“你知道我棋艺很差的。”
“无妨,来上一局。”
修真界盛行围棋,不论凡人修士,几乎都在幼时有所涉猎,禾秀他们虽然在乡下,但是也跟着村长学过一点。
禾秀抓起一颗黑子,下在星位站角。
牧谦紧随其后,小目占角。
禾秀回忆着村长的话,按部就班走在边上连片。
牧谦不急不躁,十分有耐心,棋局慢慢被搅乱,落子的声音回荡在小屋里,炭火烧的噼啪响,屋里温度升高,禾秀脱去外衫,望着纵横交错的棋子只觉得眼花。
随着牧谦落下最后一子,禾秀呆傻的看着被白子围住的棋盘,手拿黑子却不知该下何处,那处已经没有出路,禾秀自知没有做出两只眼的能力,十分干脆利落的扔了棋。
牧谦指着中间的那串黑棋:“你瞧,你在这里浪费了这么多子,既跑不出去,又没能力做出两只眼,为什么不像刚刚那样利落的投降呢?”
禾秀嘿嘿一笑:“总要挣扎一下试试嘛。”
“我记得村长说围棋有三个阶段,布局、中盘、官子,方才那处才到中盘,拖一拖,说不定我就赢了。”
“一盘死棋。”牧谦指着棋盘调笑。
禾秀不服气的反驳:“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