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放心吧。”禾秀拉着沈妙清往人少的地方走:“你什么时候去剑冢?”
“明日就要出发,短时间内我都不会回来,到时候尤里安还要麻烦你帮我照顾下。”
“我师傅也要闭关,今天看谢师叔的意思,可能会让我去别的院系待一段时间。”
两人慢悠悠的走着,气氛一时沉默下来,禾秀几次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现在她手里没有任何证据能证实魔尊的话,总不能空口无凭指认路家就是凶手。
禾秀手臂撑在演武场边缘围栏,探头眺望远处群山。
冬日的风冷冽,沈妙清背靠栏杆抬头望天,风从她身后挑逗着零散的发丝。
“突然要分别,还有点不舍。”沈妙清侧眸:“你刚刚想说什么?”
禾秀苦恼的软下身子,趴在栏杆上:“没什么,就是我们还小,情情爱爱的事情可以先放一边。”
“你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沈妙清疑惑,她才六岁,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禾秀捂住被风吹乱的刘海:“男人可以乱我心,刘海可不能乱。”
“禾秀!”沈妙清忍无可忍拎着她的腰带将人提起来远离栏杆,禾秀像个小鸡仔一样被沈妙清拎在手里,懵懂的维持着刚才的动作。
“两位师姐感情可真好。”伴随着佩环叮咚之声,空气中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应声望去,只见身着红袍的女童袅袅婷婷而来,女童梳着半月髻,头戴小巧荷叶发饰,清丽如花,眉眼如画。
禾秀目光下移,落到她腰间的学子令上,明白眼前这人只是普通的内院弟子。
“我是柳蓉,久仰师姐威名。昨日食堂新开了家售卖西区特色美食窗口,不知禾师姐中午可否赏脸?”柳蓉步伐款款,身姿弱柳扶风。
她身后还跟着另一名同为无极峰的女弟子,表情不冷不淡的,唯独右手一直覆在腰间别着的剑柄上。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有约了。”禾秀扯出一个矜持疏离的笑,礼貌拒绝。
柳蓉就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靠过去亲昵的挽起禾秀手臂:“今日一见,禾师姐果真伶俐聪慧,怪不得曾扬言不收徒的陶掌教也对你青睐有加。”
“我虽天赋尚可,只是灵根比不上师姐。”柳蓉被禾秀甩开手,灵动无辜的杏眼里闪着一丝局促,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
禾秀就算年龄小,也知道柳蓉这话什么意思。
没想到沈妙清的话这么快就应验了,禾秀原以为惦记陶玉之徒位置的人会对她不怀好意,可手段无非是明刀暗箭,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扎软针。
“说来我与陶掌教还有几分投缘。”柳蓉抬手将发丝别在耳后,娇俏一笑,另一手指尖绽放纯白莲花,清幽淡雅的香气若有若无。
“这白莲与师妹真般配。”沈妙清白皙英气的小脸浮现淡淡的笑意,她毫不留情扯下白莲花,戴在柳蓉耳后,接着温柔的捋了捋柳蓉被风吹乱的碎发。
“只可惜,脆弱的花朵无法靠近火焰,就像你和陶掌教注定有缘无分。”
无情的话让柳蓉变了脸,只一瞬间她又整理好表情,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沈师姐能入方掌教门下,不也是靠禾师姐举荐吗?”
禾秀沉下脸,如果柳蓉只是针对她,禾秀并不会在意,但是牵扯到她的朋友可不行。
沈妙清拦下禾秀,她扬起下巴,同情地看着泫然欲泣的女孩:“看似清水出芙蓉,却是没人要的可怜虫,挑起事端诈哑佯聋,一言不合流泪蓄洪,看姐从容埋了你这臭虫,还不抓紧整理遗容。”
说完指着柳溪嘲笑:“苟同。”
“skr~skr!我是rap!我是rap!”尹葵抚掌欢呼,她没想到沈妙清还有当rap的天赋。
“嗯?还挺顺口。”沈妙清摸了摸下巴,眉眼舒展开。
“走吧秀秀,她俩就这么点功力实在提不起我的兴趣。”
沈妙清刚迈出一步,柳蓉身后的女弟子手搭在半出鞘的佩剑上,侧身挡住两人去路。
沈妙清挑眉,眼中隐隐闪烁着兴奋。
“道歉。”柳溪憋了半天,只干巴巴憋出这两个字。
眼见其他弟子都看向这边,柳蓉掩面而泣,身体摇摇欲坠,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尹葵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禾秀,该你上场表演了。”
“这是演武场,不是给你搭的戏台,想哄抬,别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