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有些哑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
“如今,既然我堂姐与你儿子没了感情,在一起生活也是相看两厌。现如今写写和离书,各自安好。如何?”
秦氏被她一句话压得喘不过气来,半晌才冒出一句。
“离婚可是大事,我还得和我儿和族人一起商量一下。”
叶清知明白她这是,要叫人的意思,也好不然她这趟庄子可不是白去了吗。
“好,那就让各位族人一同商量吧。”
不一会大堂内坐满了人,有五六个约莫花甲老人,还有就是叶莘芊的丈夫,薛平了。
郊外离叶府有些距离,而这些人不一会功夫就来到了叶府,想必早就做好了准备,见秦氏大闹不成,立马冲了进来,也不等宣传。
一位最年老的开口道:“亲家啊,这和离可是大事,古人云,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啊。你家千金,与我家小儿能够结为夫妻,都是缘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必闹和离呢。”
而后,一些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
叶青云不为所动,因为他这才看清楚薛平和薛家都是吸血的魔窟,他已经亲手把自己宝贝女儿送过去一次了,这一次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呵,这位老亲家不必劝了,婚姻是儿女的事,既然没有感情,再生活下去,只不过徒增烦恼。我家意已决。”
“如果各位亲家和念及旧情,那就写下和离书,从此各走各的路。”
老人还想说些什么,刚刚要开口就被薛平打断。
“呵,不可能和离,叶莘芊既已嫁给我,那就生是薛家的人死是薛家的鬼。”
眼见薛平态度如此坚决,叶青云气得不轻,都怪他当初看错了人,才让自己女儿嫁给这么个伪君子。
“就算离了我,她叶莘芊还有人要吗?,我就知道她是嫌弃我家太穷,又嫉妒凌儿怀了薛家的骨肉,天天算计着腹中胎儿,我只不过说了她几句,就要跑回娘家,真是个毒妇。”
“离了我薛平,她叶莘芊只不过是一双破鞋,我看京中哪家个倒霉催的会要她。”
听到这全场人都有些惊了,他们没想到,能从一个读书人口中说出这么不堪入耳的话来。
连秦氏都赶忙上去拉着薛平想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一时间大堂内都安静了许多,突然一道凄厉的笑声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都朝笑声看去,发出笑声的人正是叶莘芊,此时她没有躲在叶母身后,只是站在那里安静的听着,昔日的丈夫,对她的唾骂。
她身形单薄,太瘦了,瘦得跟一张白纸一样,仿佛风一吹,就要吹走了。今日她也没有上妆,惨白的小脸,发出凄厉的笑声,不由让人看着发怵。
叶母看着眼前的女儿心如刀割一般痛苦。
“女儿,我的女儿,你怎么了。”
叶莘芊没有回答叶母的询问,只是自顾的往前走,但笑声已经停了下来。
走到薛平面前,她看着薛平的脸,一下子释然的笑了笑。
薛平对她的举动很是不解,被她盯着有些发毛。
问道:“你,想干嘛。”
叶莘芊还是盯着他冷冷的开口道:“我只觉得你好陌生,同床共枕几年,我今日才发现我好像从来都看不清你。”
薛平努了努嘴想要说些什么,没等薛平开口叶莘芊又继续道。
“你说我嫌弃你家贫,一开始嫁到你家时,用着我带来的嫁妆,田地铺子寻花问柳吃喝玩乐,还舒服么。”
叶青云夫妇听到这已经是泪流满面,不忍再听下去。
“你说我善妒,你背着我在外养妾室,我可曾有过半句不满之意,我每日天不亮就起来侍奉你起居,打理事务,我有那一点做得不够好,逼得你在各位族人,我父母面前这么诋毁我。”
被叶莘芊点到的族人,都低下了头,有些无地自容,他们只听那秦氏说来撑撑场面,没想到是这么个场面。
薛平听着叶莘芊一点一点都诉说着往日的苦楚,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歉意,显然他没觉得自己有错的地方。
“谁让你嫁到我家,女子嫁了人,这些事就是该做的,难不成还得我一个男子做了?岂不是违背纲常。倒反天罡了。”
叶莘芊闭了闭眼,神色平静的看着他,她已经失望透顶了。
叶莘芊手一抬,露出了满是伤痕的手。
这些伤痕大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