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年前能够近身李相夷并下碧茶之毒的,无非佛彼白石,以及乔婉娩,还有一直爱慕乔婉娩的肖紫衿。
李相夷得知自己中毒后,他第一个怀疑的是肖紫衿。他很早就看得出肖紫衿对乔婉娩的心思,只不过碍于自己在四顾门的威名之下,可是东海之战时,乔婉娩也一直厌倦了追逐了李相夷满江湖跑,留下了一封诀别信。
而在李相夷销声匿迹后,肖紫衿果然展开了对乔婉娩的追求,可是出乎意外的是,云彼丘画地为牢,将自己囚禁在百川院中,这才令李相夷知道,原来自己最信任的云彼丘,居然为了不让金鸳盟与四顾门开展,而听信了谗言误将碧茶之毒,当做普通的迷药,下入了李相夷的茶水中。
听到了此处,笛飞声冷哼一声,“这云彼丘该杀,无论如何都不该对自己的门主下药。”
李莲花也不恼,十年之中云彼丘一直为过去下毒的行径而在苦行,不曾离开百川院的冷房半步,也许李相夷不会原谅云彼丘,可是如今的李莲花可以原谅。
“那笛盟主就不好奇,到底谁有这个能力,可以迷惑云彼丘呢?”李莲花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同时也为自己斟了一碗茶,“可别忘了,东海之战,你我两败俱伤后,四顾门和金鸳盟,也几乎同时覆灭。”
让云彼丘给李相夷下药,无非是想让李相夷在东海之战失利,确保笛飞声能够胜利。如果笛飞声那时还活着,武林中人无论如何都伤害不了金鸳盟,也就是说下药之人针对的无非是李相夷和四顾门罢了。
“快说”,笛飞声已经隐约猜到了,此事应该是与金鸳盟众有关。
李莲花微微一笑,他用手敲了敲桌子,笛飞声十分不甘心,但还是给李莲花倒上茶水,只不过重重地放下茶壶表示其中的不满。
“此人必定十分牵挂着笛盟主,才会这么急切地想让我消失。而且云彼丘与我亲密无间,若非难过美人关,又怎么会做出此番荒唐的举动”,李莲花不紧不慢地问道,“这样说的话,笛盟主可猜到了是谁?”
“角丽谯”,笛飞声说出这个名字后,看到李莲花点了点头,笛飞声手中捏着的茶杯应声而碎。
血沾染在茶杯碎片上,李莲花看着就痛,不同于他吃痛的神情,笛飞声则是一脸恼怒,“多管闲事。”
“闲事吗?”李莲花挑起眉毛,“听说这位角丽谯,如今守着金鸳盟身居高位,应该还在等着笛盟主的回归吧?”
“乔婉娩于之我,角丽谯于之笛盟主,又有何不同呢?”李莲花重新倒了一杯茶,推到笛飞声的面前。
不过这杯茶,笛飞声始终没喝,他站起身仅留下一句话,“自是不同,我虽然不杀女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违背我的下属。”
看着笛飞声离去的背影,李莲花摇摇头随即一叹,事到如今,他应该学着像笛飞声那样,也正大光明地去见一次乔婉娩,把欠乔婉娩的一句道歉给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