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贼骨头,总想偷偷摸摸地来家里偷东西,抓又抓不住,防又不好防,贼骨头狡猾,总是躲在暗处,趁你不注意就出来作恶,那怎么办才好啊。”
憨牛想了想。
“唔……我小的时候,家里养了一窝鸡,结果就有黄鼠狼半夜里悄悄出来偷鸡,正象你说的,黄鼠狼狡猾得很,下套索也抓不住,于是我们就用狗追踪黄鼠狼的踪迹,一直追到村外的仙腚坑……”
“仙腚坑?哈哈,这名字挺好玩儿。”
“那是我们村外边的荒土坑,传说古时候有仙人在那儿拉巴巴。所以叫做仙腚坑。我们在那找到了黄鼠狼的巢穴,烧火,放水,把黄鼠狼的巢给毁了,结果,那牲畜就搬家了,不再来村里边偷鸡。”
“嗯,好办法。”索小姐若有所思,点点头。
她放下木盆里的衣服,凝视着远方。
半晌,猛一拍水盆,说道:“对,就是这样,光想着防备贼骨头,是不行的,最好直接摸到贼骨头的老家去,以攻代守,让贼骨头自顾不暇,才能制伏贼骨头。
她这一拍,水盆里的水都溅出来,迸了憨牛一身一脸。
憨牛擦抹脸上的水珠,小菊在旁边哈哈地笑。
……
晚上,憨牛躺在厢房里,心里忐忑不安,翻来覆去睡不着,老是琢磨着——今天晚上还会不会有人进寺?
果然,到了亥时的时候,院子里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把窗子打开一条缝,憨牛向外张望,他看见十来个人,走进寺内,有的身上背着枪,有的腰里挎着刀,索小姐和小菊从厢房里出来了,他们聚到银杏树下,小声交谈。
索小姐说几句,那些人便立正,挺胸,答应,“是。”
那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让躲在窗后偷看的憨牛完全能够肯定:索小姐就是这些人的主子,上司,部队里的下级对待上级,就是这个样子的。
憨牛的情绪已经比昨夜好多了,他不再恐惧,虽然有好多疑团,却也不再象昨天那么恐惧,只是在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只要你们不伤害我,不破坏寺庙,那就随便吧。反正老子也拿你们没办法。
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