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没再注视21栋。

而是回到雪地摩托，催促尤继光接着开车。

“曹艋你是特种兵么？还是秘密部队里边，最厉害的那种？”

尤继光一边有条不紊地发动摩托，一边忍不住询问起来。

曹艋倒没有纠正，而是将错就错道。

“就算那样，不也一样要向现实环境低头，不断地降低自己的下限，不断妥协么？现在我们是一样的，尤大叔。”

尤继光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不过这样说起来，曹艋你觉得，他们也会变得跟我们一样么？你会带他们来小区，不应该是因为他们身上的制服吧？”

有点意外，尤大叔好像变聪明了一些，竟然想到曹艋收留治安员的意图。

曹艋却是似笑非笑地含糊回答。

“也许吧，但也说不定他们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所以啊，尤大叔。接下去的日子里，记得多照顾好自己，不要随便被人怂恿而热血上头。”

虽然是极端利己的忠告，甚至听起来有点愤世嫉俗。

但尤继光却觉得，怎么听怎么有道理。

就是没由来的，有些惆怅。

“曹艋，你说如果谁都无法信任的话，这样活下去还有意义么？”

曹艋怔了片刻，没想到尤大叔会问出这样有哲学意义的问题。

“意义什么的，我感觉就算末世之前，也没比现在好多少。人与人之间的障壁越来越厚，思想越发抽象难懂，隔阂无处不在。”

“要说世上最可靠的关系，那应该是利益关系吧。毕竟以前很多极端的人，都是只要有利可图，什么事都能做得出的，不比现在的人正常多少。”

尤继光一时间感觉，知识好像从脑袋光滑地通过，没能留下太多的东西。

只是隐隐明白，疯子也会被利益驱使，这样的荒诞道理。

世道会非常不好，甚至越来越不好，但他根本无法改变。

因为只是照顾好自己，也是件难事。

……

一行人总算来到了25栋。

还没有靠近门，就被一大波的居民围上来欢迎。

看到两个装着食物大袋子，一个个眼睛变得雪亮，极尽阿谀奉承地，像条狗一样围到曹艋身边。

要不是曹艋大腿两侧，两把大枪极为显眼地晃着。

他们就差当场让曹艋躺着，给曹艋揉胳膊捏腿，全方位无死角地按摩……

曹艋当然是一点不需要，也根本不可能让他们靠近。

下了车之后，立刻开始安排起来。

“把车和车上的食物，都快点搬进去，搬好之后由大叔统一分配。一人份标准是，压缩后有一个饭盒大小。”

“你，你，你，你，你，还有你……我记得之前打天合帮时表现不错，东西就不用搬了，等会儿直接到尤大叔那里，优先领取五人份食物！”